入她的五脏六腑。
阿桃开始怀念在长/白/山的时候了,单薄的衣服全叫树枝扯烂了,开着花,白天黑夜都挂着厚厚的霜,浑身上下全是白的,全是凉的。鞋子也都跑烂了,只好割下几根柔软的榆树条子,从头拧到尾,当作绳子把鞋绑在脚上。
尽管条件这么艰苦,没有火源,也不能烤火,吃的都是埋在积雪深处的草,后来这点美味珍馐也找不到了,他们就吃树皮……
但是战士们脸上没有抱怨之色,围在一块儿时还会加油打气。
那时的快乐就是她逮着一个小伙子,非要按着他尝试一下自己新制作出来的雪水饮品……
后来他死了。
低温、饥饿,伤痛很快就带走了一个又一个的战士们,冰雪化作白衣死神手中不客气的镰刀,一刀一刀在他们面前追赶着。
先生叫她走,她没走,最后她被抓,他胸前开出了好大一朵花,鲜血溅在了这片广受铁骑践踏的黑土地上。
“看见烈士的头颅了吗?”阿桃打断了参谋长,“我看见他的头浸泡在黄色的福尔马林液里……睁着眼睛,你们看见了吗?”
参谋长下意识看了一身黑军装的本田菊,发现对方十分专注地听着,黑曜石的眼睛中全是那姑娘的身影,听说由于带头把她抓回来的几个□□人过于粗鲁,他一声不吭地切掉了他们的手指。
“失踪了。”朝参谋长比了几个手势,本田把脸孔遮在帽檐底下,神色晦暗不明,唇角紧抿。
“啊,看来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起作用呢……听说那个司令官,回去做了噩梦?你们木制的脑袋压根不顶用嘛,还请僧人?这种事问心无愧就不会发生嘛。”
“你!”中年男人勃然大怒,小眼睛一转,又笑起来:“你知道它的下落。”
“什么?我不知道。”
“你肯定知道。”
“我真不知道。”少女笑笑,干裂的嘴唇滋出一小股血色来。
“你知道你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么?”
“是什么呢?”她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牢狱之灾,我又不是没经历过。”
“上刑吧。”本田菊用口型道,“找一个技术娴熟一点的人来。”
“哼!到时候看你还会不会这么嘴硬!”参谋官拂袖而去。
房间里有各种各样的刑具,可惜她戴着眼罩,什么也看不见,但是还是能闻到那股令人直发恶心的血腥味的。
阿桃嗅了嗅空气,感觉这个牢房还挺大,起码有新鲜空气流通着。
这个不行,有点残忍……那个也不行,绳子太脏了,男人的目光也在搜寻,他自然是不想对这姑娘下重手的,让她适当的尝尝苦头就可以,下手重了,他自会心疼。
虽然让别人知道的话,可能又在笑他,这是假鳄鱼的眼泪了。
被叫来的人执着鞭子过来了,一见和黑暗融为一体的青年在,便要行礼。
“不要暴露我的存在……和对面的商量好了吗?换两条干净的绳子去。不,要全新。”
你看,他就算要让她伤痕累累,也要坚持自己的固执。
全新、从来没有使用过的东西才配得上她。
然而那人会错了意,以为这是要他好好表现呢,再次回来的时候先是往小姑娘的小腿踹了一脚。
少女被踹得一个趔趄,马上又不倒翁一样似的,站直了身体。
“躺着!”发现她眼睛不能视物,执鞭人指着冰冷的铁床,往那个方向抽了一记。
听话的她慢吞吞朝鞭风的方向走,见她笨拙地试图用手摸方向后,本田菊的眼睛一热。
他有些狼狈的调过头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