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笑了,凝聚在眼球的视线完全变成了锋利的刀刃,刀刀致命地向对面的人甩去,他讨厌那种全部人都知道,而他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小丑,那一定是别人,而不是自己。
“也没什么事,”王耀说,“布拉金斯基——”
“死了?”亚瑟问。
“哦天呐,”美/国人在原地转了几圈,“什么时候的事,我要去看看他,我的老伙计,”
他按耐不住内心的狂笑。
意/识/体是不会那么容易被杀死的。即使死了,也会复活。
亚瑟说了一个黑色幽默。
“不,”阿桃玩着手指,“是伊利亚,”
周围的两个西/方人气息一滞,接着,那股凝固的气息突然变成狂风暴雨向她袭来。
“伊利亚?”阿尔弗雷德罕见的,用一种沙哑的嗓音问。
“没错,”她点点头。
“不可能,”亚瑟捏紧了手指,伊利亚这个名字,让他在无数的夜晚不能入寐,这个名字,是西/方力图要抹杀的存在。
从头到尾,一点痕迹也不能留,无论是精神还是□□上的。
那只恐怖的红色巨熊……
“反正,”小姑娘去拉了王耀的袖子,“伊利亚出来啦,你们要和他拍照的话,早点去哦?伊万也在。”
“怎么会出来的?伊利亚不应该在1991年就消失了么?”
“我也不知道啊,按理来说,伊万一直都是一个人,”她也很纳闷,自己就是随手推开了一个黑洞洞的房间,谁知道里面会有伊万啊!
大白熊哼哼唧唧的摊在沙发上,听到动静,微微的抬起眼睛:“我好痛。”
“怎么了嘛?”她有点担心,伊万说他自己痛,那就是真的痛,不痛到千刀万剐的那种程度,他是绝对不会说他痛的。
“我好晕。”伊万把他的脑袋搁在柔软的腿上,“我难受。”
“哎呀呀,”用手帮他按按额头,再拿手帕擦去了脖子上的汗,阿桃道,“万尼亚,需要我叫人,给你来一针……”镇定剂么?
“不需要。”同样的声线以一种不容置疑的态度打断了她。
“咦?”
她一抬头,就发现了一双红色到瑰丽的眼睛在盯着她看,那个男人一直没有发声,就只是坐在那里,但依然遮盖不住他身上的那种强势。
心急的阿桃也没发现他。
这个隐藏气息的能力真的强大。
“伊万?”手下是一只撒娇卖萌的小熊。
“伊利亚?”另一边是一只不苟言笑的大熊。
“是我。”他傲慢的点点头。
“他又出来了,万尼亚根本控制不住……”小熊软糖软绵绵的抱怨,“好麻烦的呀。”
“但是为什么伊利亚一出来,他的眼睛就变红了?”阿桃百思不得其解。
“我也想知道。”
虽然之前和伊利亚打过交道,甚至是深入了解,但是面对这个红色暴/君,饶是阿桃也得掂量掂量她说话的份量。
奇怪啊,伊万之前也没有伊利亚表现出来的那么暴/虐啊。
起码不会让人炒饭的时候必须看着他。
小姑娘缩了缩脖子。
“你在害怕我。”伊利亚起身,一步一步的踏过来。
每一步都踏出了他特有的强硬。
在对比一下小熊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开,后者的姿态更令人心惊,阿桃擦擦眼泪,伊万什么时候能回到从前那种跺跺脚,欧/洲就要抖一抖的强大啊。
算了,死掉的毛熊就是好毛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