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怕事的懦弱家伙。”
“不,我是。”伊阿宋他说。
“但有些事就是不得不去做啊,谁叫我是这个阿尔戈号的船长啊!所以,我早就想说了 ”
——伊阿宋冲他竖起中指,“你这个对人类存在意义毫无怜悯之心的傻逼快给我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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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和宇宙的在这里互相冲击,概念和概念互相撕解,溅起的流光像盛开的大丽花。最后在太阳升起的朝霞里,火焰烧尽了一切,只余下澄澈光明的天空和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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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母在解体,它撑不了多久。
阿周那匆匆赶回房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们居然把御主一个人留在了房间里。
这真是莫大的疏忽!这是会危及御主生命的致命错误!他在心里责备着自己,尽管他一直没想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犯下这种低级愚蠢的错误。
刚进入房间,他就看到立香抱着膝盖,蜷缩坐在角落里。
听到声音,她抬起头,阿周那看见她湿润的睫毛,以及嘀嗒落在地上的眼泪。
“我来了!御主你无需再感到害怕!”
他下意识以为立香是因为一个人被遗弃在这里,出于害怕而落泪。
“我没有害怕。”她用袖子抹着眼泪,可是无论怎么抹,那滩水渍只是越来越大。
“我只是感到很难过。”她说道。
“难过?”
“就好像刚刚听到一个很悲伤的故事的难过。”
她握握拳头,这才发现她手心里一直攥着一管空药剂瓶,真奇怪,她是什么时候攥着它的?她的视线又落在手背鲜红的令咒上——那里,只剩两划。
是什么时候用的呢?
好像是在圣地亚哥给吉尔伽美什用的吧?
可为什么呢?她总觉得这是为了一个对自己说“请让我自尽”的金发笨蛋用的。
啊,怎么可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笨蛋?会让自己用令咒自尽,是不是最近又做了什么奇怪的梦?
她跌跌撞撞爬起来,阿周那连忙扶了她一把。
“御主,真的没事吗?”阿周那问道。
立香原地蹦了两下,比出一个大拇指,“没事啊!你看我,很健康!”
阿周那迟疑了一下,“可是,你还在哭……”
立香诧异的摸上脸,一手水光。
“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哭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止不住,可恶啊!”她慌乱的擦着眼泪,“难道这就是书里说的情绪过于激动导致的泪失禁吗?可是,我也不是泪失禁体质啊!”
……
吵吵闹闹的穿过走廊,立香将视线投向窗外,一个明媚的晴天,天空澄澈而光明,忽然间她觉得好像有人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不要哭啦,为笨蛋流泪不值得。”
她脚步一顿,奇怪的望向大海,然后,听到了最后一句话。
——“再见啦,立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