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但不知道能开放到哪种程度,现下却醒悟了。
她或许以为他不会拒绝这种好事?只要他也同意,那么就不算逾矩。
心中烦躁不已,神经混乱,许多压抑的情绪挤在一起让他想要发泄、毫不留情撕破脸皮,破坏一切。
他差点就将那句会惹来众怒的话说出口,“你们……”好恶心啊!
手机突地振动起来。
栗原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周遭吵闹一瞬间远去,迫不及待接通后,那头声音却压根听不真切,她大概在说,“你好?”
他想要开口说话,却毫无征兆地喉咙一酸,只好抬手掩嘴,不让自己发出可笑的哽咽声。
栗原固执地要离去,井之绘咬牙切齿,觉得他让她在朋友面前难堪了,有些气急败坏,“你今天要走,就别想拿那份工资了!”
栗原什么也没说,握着手机直接转身就走,在旁人试图劝解或拦截时,他头一回不耐到动手把人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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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家可归的男孩子坐在街边,视线遥遥落在正朝这边走来的人身上,她身形纤长出挑,背脊挺直,步伐轻慢,落在他眼里发着微光。
距离己身半米处,对方站定,宛如云消雾散,他终于看清了日思夜想的那张白净面庞。
“之前在忙,所以没接到第一通电话。”井之琦一开口便是诚恳解释,接着蹲下来与他平视,“发生什么事了?”
妹妹生日一如既往和朋友们过,在外面玩多嗨玩多久,她都是不管的。她倒是不知道栗原今天也在,眼下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太好的事,否则他应该怎么也不会给她打电话的。
看看他这可怜样儿,哪里的奶油成精跑出来了。
应该已经努力清理过,但残留的痕迹依然打眼,外套乱糟糟地被他铺在地上当坐垫,他一头黑发蓬乱湿润,无精打采地,望着她的眼神可怜兮兮,颓丧地坐在街边像条没人要的流浪狗。
井之琦觉得有点可爱又有点好笑,伸手替他拨开挡住眼睫的几缕头发,给他顺着额头往后捋了下。
她身上清新的味道仿佛能驱散他一身的甜腻,头顶传来轻柔触感,被人这样用手指梳头好舒服,和她离得好近,栗原爽得头皮发麻,好想抱她一下。
肯定是刚才在里面喝了点酒有点上头,他现在有点控制不住情绪,心里的小人在哭唧唧,好想抱,也好想被抱。
井之琦撸了两把小狗的毛,便佯装嫌弃地收回手,“脏兮兮的,你掉蛋糕里了吗……”
下秒,猝不及防被这脏兮兮的家伙扑倒了。
奶油味撞了她满怀,直直扑过来一个他。
她是半蹲着的,栗原这一前扑,她被迫直接坐地上,而他面对面搂着她的腰跪坐在身前,脑袋很自然地低垂埋她肩上了。
“对不起……脚蹲麻了。”男孩子闷闷的声音从她颈侧传来,带着怕她生气的不安意味。
聪敏如井之琦,她更倾向于对方这是小心思得逞后的撒娇。
她不戳破也不计较,抓住他后脖颈像提小狗崽那样试图把他从自己肩颈处移开,但怕弄疼他所以没使多大力气,他便纹丝不动地依然死死扒拉着她,抱都抱了,颇有种豁出去不要脸的架势。
井之琦叹了口气,“起来。”
栗原不说话,埋头装听不见。
若换个地方还能陪他耗,这里可是大街上,井之琦伸手摸到他的腿使劲捏了把,“还有知觉么?”
“呜。”栗原疼得一缩,终于松开手,耳根子红红地偏头不敢看她,小声地固执道,“麻着呢。”
心里酥酥麻麻。
井之琦重获自由站了起来,态度仍然和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