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要知道,我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这当然源于我也喜欢你。”
我想拥有你,想把你变成我一个人的专属。想和你玩没有玩过的游戏,见到你的那一刻,我想和你一起。
你这只可怜的怪异小鼠,身上蒙着的田野间的花香与秽土,阴沉天日里积攒的怨念与晦气,在来到城市后被你自己竭力掩饰并试图清洗掉。
你已经成功了一半。表面厌恶却又偷偷注视并大口呼吸着这来自新天地的瑰丽香气,沾沾自喜自己卓越的学习天赋与成绩,给未来创造了无限逃离此地的可能性。
而无法彻底洗去的剩下的那一半,来源你对于空有家世而无能力的霸凌者们的轻蔑,嫉恨与怨毒埋在你的骨血里,却又无法伺机报复回去,只能隐忍着接受,告诉自己必须习惯。
“远离”与“独行”就是你最大的勇气。
像是忍受过无数行足践踏的草籽终于扎根地下,破土而出,迎着风雨野蛮生长,试图长出最尖锐的刺,便无人可轻易触抚。这种向阳的韧性令人着迷,却也骤然挑起了我想要破坏某些东西的施暴欲。
那是一种关于性,关于爱,关于所有不可言说的人类劣根性。我无法控制和摆脱这种欲望,只能下意识地被它驱赶着前行。
想把你捏在手里,对你做尽一切所能想到的过分的事,让你“生不如死”,偏偏又明了事实,这世上无人可救助你,你注定会落在我手里。
井之琦盯着他的眼睛,目光温柔又肆意,在这深夜里,唇瓣张合间吐出的尽是荒谬。
“想在想拥抱你时就能抱你,想亲吻你时就能吻你,想拥有随心所欲对待你的权力……这就是为什么我要靠近你。”
她像之前那样拥抱了他。
她知道他想要这样的拥抱。
耳颈厮磨,亲密无比。
“如果这种想要占有的心情也是一种喜欢,那么我的确喜欢你。”
“我想吻你。”她抬手捧住了他的脸,以令人猝不及防的强硬方式,再度如半小时前那般贴近了他。
她宽容道,“要拒绝最好现在说。”
他当然不会拒绝。
栗原心中涌现出一股巨大的荒谬感。不敢置信,像大乐.透开奖,结果唯独他中了一样。
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上来了。
海中流浪的船只遇上风浪猛地颠簸起来,然后开始无止境的激荡摇晃。
那不可置信过后涌现出来的强烈情绪,伴随着被如此温柔地亲吻而来的,是突然明了自己被人所在乎着的、几乎快要窒息的心悸。
他太容易满足。萦绕在灵魂周身的落寞感在此刻完全消失了。
她知道,他也知道,当他按她说的做,她给他的奖励无论是好是恶,他都会欣然接受,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