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乏地打了个哈欠,不用上课的周末真是舒适。
一边慢吞吞地趿拉着拖鞋下楼,喊人给自己热饭,一边拿起手机给姐姐发了条消息,“姐,你最近很忙吗?”
虽然以往对方也经常不回家就是了,但……想起那天晚上某人与姐姐的亲密画面,井之绘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还是有些在意啊。
“你今晚要是回来,路过商业街的话就给我带几盒李记烘焙的蝴蝶酥。”
对方好半天没回。井之绘撇撇嘴,丢了手机开始扒饭,吃到一半时屏幕倏忽亮了起来。
“有点忙。今晚不回。”
井之绘连忙拿起来敲字,“那什么时候回?”咬着筷子等了会儿,那头却再未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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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人受到“伤害”的一般反应是什么?
要么因畏惧而逃离,要么因愤恨而反击。那或许才是正常且正确、符合世俗伦理和逻辑的。
谁会像他这么贱,竭尽所能希望对方能玩得尽兴,然后大发善心地对他好一点点呢?
这真是古怪极了。
在这样风轻日暖的时节,在这样窗明几净、冬温夏清的空间中,栗原却恍惚觉得连投进来的阳光都透着一股潮湿阴暗的味道。
或许也能说得上是“咎由自取”。自作孽,向来活得不太好。
即便知道是陷阱,即便知道听她的话不过是又一次屈服,这样永远解决不了问题根源,还是会有下一次……可他却没办法对她说“不”。
寄人篱下的家伙,为生而求存,本来就是卑微而没有尊严的。
再一次再一次,循环往复仿佛永远没有尽头,被卷进浪潮中颠簸。他无法抉择,只能时不时发出一些微弱的声音,似乎这样就能保住最后一丝自尊。
啊不对,“请别这样对我……”这样的话才不是抗议,是乞求。
不知过了多久,尤身陷混沌,他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不敢与现实接轨。
耳边那股熟悉的热息在安抚他,“还好吗?”
全身上下仿佛不再属于自己,还能自由活动的唯有头颅,栗原微微一偏头,张了张唇,嗓音轻细嘶哑,“姐姐,好疼……”
他盯着她,好似失了神,却不忘重复唤着那两个字。
被人用如此依恋的口吻唤着“姐姐”,井之琦的声音却透出一股不为所动的无情,“过会儿就好了。”
她那双浅茶色的瞳仁里倒映着的满满都是他,自上而下的轻佻俯视,好似狩猎者恶劣地逗弄“食物”的眼神,将人死死钉在原地不得动弹。
霎时间,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井之琦看了眼来电显示,按下接通键的前一秒,她伸手抵在那两片薄唇之上。
“嘘,乖一点。”
栗原眼睫轻颤,一颗泪珠滚落,在面颊滑下一道轻浅水痕,薄唇自然微张,被养成习惯的自然,将那白玉似的指尖含进去。
井之琦轻笑一声,伸手勾着眼前人的舌,肆意搅弄。
手机那端传来女孩充满活力的声音,“姐,你最近很忙吗?”
“你问第几遍了。”井之琦不厌其烦地回答,“是有点忙,明天会抽空回去。带蝴蝶酥就好吗,还要不要其他的?”
得到了回应,小女孩很高兴,“还要泡芙,冰麻薯,他们家的黄油布里欧也好吃……诶,你记得住不?”
井之琦,“继续说,我记得。”
另一端空间传来的声音是他许久不见的学妹,而他浑然不在意,乖顺地做着一个含着糖的哑巴。实际上也根本无法发声,那纤白指节使他的唇齿无法闭合。
昏沉、湿热。
井之琦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