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马寺的僧人们在外面大肆搜寻宝珠,此事又引得县里百姓议论纷纷。
“这个真的是佛门宝珠吗,怎么这么不详。”
“当年他家起火时,我还去救火,太可怜了,尸骸没有完整的。”
“施老爷是个善人,莫不是死的冤屈,鬼魂回来取的。”
我想着虽不知有无关系,往日旧案也许可以提供思路,便说调取卷宗查看。张司吏有些为难:“这找起来可能费力气。”我说:“无妨,实在调不出人手,自己有空去看。”张司吏把旧卷宗档房的钥匙给我。
我拿着钥匙去旧卷宗档房,开门一股浓重的霉味呛得我直咳嗽,我伏在外面墙边咳了好一阵。邢深路过,见我咳的上气不接下气,过来给我拍背,问我:“到这里面去干吗?”
我说:“我想看看宝珠旧日的案子有没有线索。”他要来帮我搬东西,我看着里面一箱箱的文书档案,爽快答应:“多谢,有空请你吃饭。”“不用,你还教我习字。”
实在受不了霉味,我让他把门窗都打开通风一段时间,然后才进去。所有的档案依照时间存放倒是井井有条,只是每年各项事务不少,且此案发生日久,张司吏也只记得个模糊的年份,我只好把这几年的档案都拿出来看。我边看,邢深就在一旁帮我拿取。
就这样借着空闲时间,我俩终于在几日后找到了这个案子的卷宗。我见卷宗上写,盗匪虽拒捕被杀,但是和捕快交手过程中承认自己罪行,故而此案并不算悬案,是正式结案。我想起来张司吏说过当时仍有一人存活,口供上也有他的名字,叫李顺。我让邢深有空去原来施宅附近打听这个李顺现在何处。
过几天,邢深过来回话:“邻居们都说这个事情发生以后再也没见过他。”
我察觉出不同寻常,说:“莫不是有什么隐情,本朝户籍管理严格,不管是离开还是改名肯定留有痕迹。”我又喊上邢深去档房寻找。果然就在此案发生后不久,找到了李顺改名为刘春台的记录。
“刘春台,这个名字,难不成是他……”我喃喃自语。
“是谁?”
“是本县的一个富户,尚大人也经常喊我同本县的士绅大户交际应酬,但是我只听说过他的名字,从来没见过他,知道的人都说他有疾病,平时谢绝见客。一个仆人变成富户,怕是有什么缘故。”我刚说让邢深去他家请人,这时差役急急来报:“大人,不好了,有人要在城墙上杀人!”
我大惊,与众人一道急急过去。来到城下,只见早已围满了人,捕快们给我开出一条路来,走到近前,我才惊讶的发现竟然是道明和尚。他拿着一把刀,挟持着一个老年男子,告诉众人这是他家仆人李顺,他大声喊:“说!当年你是怎么勾结外人,夺主人宝物,杀我全家,你怕是想不到我还活着,以为换个名字就可以苟活于世!”两人旁边的城墙上放了一个箱子,里面很多布,托着宝珠正在其上。
老年男人只好如实在众人面前招认罪行,我见道明杀意甚浓,在城门下大声劝解:“不要动用私刑,即便他有罪,你也是杀人!”
道明不听人言,突然周围又有人大声呼喊:“道明,不可!”
我转身看去,竟然是那日客栈见过的,邢深说是武功平平的男子。这时我才恍然大悟,他和道明是一伙的,那日走马寺僧人找的是他。只怕他和道明两人声东击西,宝珠未必失窃只是被道明藏起来了,我去那日道明拿过钥匙,既然是有备而来,只怕有什么法子拓印了钥匙。
“就算你不顾自己,想想你朋友,他这么冒险帮你,以后让他寝食难安不成,恶人自有律法处置!”我又喊了一句。城楼下人声沸腾,他认出我来,说道:“我记得大人说过再好的宝贝都是死物,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