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喜欢多正常啊。”阿隐见他这样越发想逗他了。
秦瑜撇嘴,没把他的调侃当真,悠悠地说:“阿隐叔,你可别在这吹了,我听了都脸红。”
阿隐乐呵呵地笑了两声,然后就跟着店里的伙计一起把马车牵到了门口,带着秦瑜慢悠悠地向着将军府而去。
回到将军府后,秦瑜直接去找了秦大将军,请他明天去向璟帝说亲,求公主下嫁秦家。
宫中什么情况秦瑜还不是十分清楚,但他猜公主很大可能是被璟帝软禁了起来,失去了自由。不然很难解释公主为何这几年都不曾在大众面前露面,消息全无。
他与公主的婚姻如果顺利,那这不仅是两情相悦的善果,也是助公主脱困的契机。
皇城里,凤栖宫中,皇后正坐在桌前看账本,芸娘端着一个檀木盘走了进来,上面放有一盏香茶,一个装有蜜饯的瓷罐,还有一碗深棕色的汤药。
皇后一闻到药味就皱起了眉头,抬头看向芸娘,无奈地扯唇苦笑了下,说:“又要喝这药啊……”
芸娘将药递给皇后,安慰着她说:“娘娘,苦口良药嘛,喝了这药才能调理好身体,到时候才好为皇上生小皇子啊。”
听到“小皇子”三个字,皇后的神情一下子就暗淡了。
她与陛下成亲多年,陛下对她也算偏宠,但她至今也未生下一男半女。问太医吧,太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给她开调理身体的药,让她慢慢来,不要着急。
可这怎么能不急呢?她嫁给陛下多年却一无所出,如果陛下愿意以此为由废了她的后位,那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幸得陛下仁厚,倒还从未拿此事做过文章,反而听见她因此事自责时还会宽慰她,叫她不要忧虑,说子嗣乃是天定的,该有时自然就有了。
陛下的态度确实减轻了她一部分的焦虑,但就算她不急了,她身后的姜家也急啊,都生怕她没有皇子坐不稳这后位,让好不容易有些起色地姜家又陷入低谷。
唉,幸也不幸,整个后宫不仅她无子,其她妃嫔也没有孩子。
不过这对她或许有一点点友好的局面,对陛下来说是却是彻底的不幸吧。
虽然陛下总是摆出一副并不在意此事的姿态,但那有男子不想有个自己的孩子来传承血脉呢?
何况他还是天子,天子怎可无嗣。
那柴家就曾以后宫无子为理由,两次三番的劝陛下纳妃,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稳定社稷江山。
呵,谁不知道那柴家安的是什么心思?他们也不过是想说服陛下扩充后宫,好趁机把自家的女儿塞进宫里,争一争这后位罢了。
她看得明白,那陛下自然也清楚他们的打算,但好在陛下似乎无意让柴家把手伸到后宫来,所以总是用国事繁忙,民生艰难的理由来推托选妃的事。
但他们很清楚,这只能换来暂时的平静,只要陛下膝下无子,那柴家就总有理由来劝陛下扩充后宫。
唉,其实后宫无子也确实有一些她的责任,她身为皇后却有私心,虽然陛下来后宫的次数少,但来也基本都是来凤栖宫的,而她这些年一直都没有遇喜,按理说她也应该劝一劝陛下雨露均沾,早日开枝散叶的。
但她没有。
她可以不去主动争宠,但她没办法将陛下往外推,她做不到。
太爱一个人势必会有独占心理,即使她是皇后,她爱的人是天子,她也无法彻底熄灭自己对爱人的占有欲。
她只能尽力克制,克制自己不会在这占有欲中扭曲从而去伤害别人。
皇后伸出素白的手接过药碗,屏着呼吸,速速地将那碗苦到心发紧的药喝完,然后将碗重重地搁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