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给了他想要的答案:“找仔细了,确实没有。”
璟帝仰头望向泛蓝的天空,眼角有些湿润,脸上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逃走的,但是她没死就好。
稳了稳心神,他低头恢复了往日从容的模样,说:“记住了,昨夜春和宫无事发生。”
“诺。”众人俯首应声。
此时,夏昭刚从长安城外的一处隐秘的洞穴里爬了出来。
爬出来后她累得摊坐在地上直喘气,宁女史也随后从那洞穴里翻身而出,但她看起来则十分轻松,脸不红气不喘的。
夏昭养尊处优久了,这连着赶了大半夜的路差点没把她走废了。等她把气稍微喘匀了些,便笑眯了眼睛,看着宁女史说:“女史,我们出来了。”
宁女史点点头,估算了下她们大概走了多远,推测着说:“如今我们应该是在长安城外了。”
“嗯。”夏昭看着冷静的宁女史,心里很安定。也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信任宁女史的。
其实昨夜她本想放火之后独自从密道离开的,但她的一举一动根本瞒不了宁女史。
昨夜,她才拿起烛台准备点火时宁女史就走了进来,看了她一眼后也不绕弯子,直接问她打算如何离开。
她知道,有宁女史在她根本走不了。但她也想清楚了,她不能一直这样不自由地活着,所以她目光灼灼地盯着宁女史,神色决然地说:“女史,你有两个选择,要么看着我死,要么你放我走。”
宁女史不说话,只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但她不给她太多的时间思考,抬手就用烛火点燃了床幔,在火光中,神色决绝地与宁女史对峙着。
“公主当心。”宁女史叹了口气,几步上前徒手撕下了那着火的床幔,动作麻利地卷成一团,扔到了房间中间的空地上,让火远离了夏昭。
夏昭并不领情,拿着烛台后退了一步,随时准备再点火。
宁女史认输般看着她,说:“若公主执意要走那便走吧,奴婢不会拦的,只是千万小心,别伤到了自己。”
说完她就转身走了,不打算再耽误夏昭离开的时间。
“等等。”夏昭叫住了她,犹豫地问:“若我走了,你会如何?”
宁女史坦言: “奴婢不知。”
或许会死,或许只是被罚,谁知道呢,这要看天子的心情。
夏昭有些动容,转眼间就似打定了什么主意般,看着宁女史孤单的背影,诚恳地说:“你跟我一起走吧。我知道你是皇兄的人,你放我走就是背叛他,他不会放过你的。”
宁女史转身看着她,神色复杂,似有迟疑。
一但冒出了这个想法,夏昭便控制不住地想带着宁女史一起走,见女史没有直接拒绝,她便朝着女史走去,神色焦急地说:“时间紧迫,宁女史不要犹豫了,你跟我一起走,就算以后有一日我们被皇兄找到了,我也会拼死保你的。”
说着她就已经走到了宁女史身边,拉住了她的手,企图带她一起走。
原先扔在房间中间的床幔已经燃开了,火光很快就会引来别人的。宁女史不再犹豫,接过夏昭手里的烛台,问:“那我们如何走呢?”
“有密道,入口在床板下,快,我们赶紧走。”夏昭使劲掀开了厚厚被褥,露出了下面的床板,那床板是活动的,她撬起了其中一块,便露出一个仅够一人通过的暗道口。
看来先帝是真的疼爱这个女儿,以防不测,连逃命的暗道都是备好了的。
宁女史让夏昭先走,然后自己又点燃了床褥,让火势更大了,随后自己才跟着跳进了暗道口,下去后她还顺手把那被推到一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