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孙子以后可是要披挂上阵地啊,他可不能落下腿疾啊!”秦老夫人也急了眼,战场上本来就刀剑无眼,若有腿疾则风险更甚高。
御医抬了抬眼皮,瞅了眼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但神色仍旧冷静地少将军,说:“各位也不必太过忧愁,少将军还年轻,说不定几个月后也能完全恢复。”
这话听起来像是宽慰人的,但秦家没有人被安慰到。
就在房间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时,秦瑜虚弱地开口了,语气担忧地说:“李御医,你也知道我婚期将近,这腿可影响我到时候迎娶柴家姑娘?我到时候可是要骑马去迎娶她的,此事重大,可不能被耽误了。”
“这个嘛……这个……”李御医迟疑地说:“这一个月内最好是不要骑马。”
“哼!”秦老太爷气愤不已地说:“娶什么亲,你先关心一下你的腿吧。这叫什么事啊,这还没成亲呢,居然就先被人家骑马踩断了腿。”
阿隐这时也从门口走了进来,说:“侯爷,柴大人带着郡主来了,这时正在前厅坐着呢。”
“他们居然还敢来!”秦老太爷说着就往外走去,说:“哼,来得好,我正想去找他们柴家呢,问问他们是如何教养子孙的,居然当街纵马伤人,简直藐视王法,莫不真当自己在这长安只手遮天了!”
“爷爷!”秦瑜下意识地坐起身准备去拦他,让他不要冲动,免得落人把柄。
李御医及时按住了他,免得碰到了受伤的那条腿。
“爹。”秦大将军松开了月娘,急忙也跟了过去。
“夫君,我也去。”月娘也准备去,想看看柴家人如何还有脸在这时候登门。
“月娘,你别去,留下来照顾瑜儿吧。”秦老夫人拉住了她,劝她冷静,不要跟着去,然后自己转身跟了上去。
儿媳还年轻,自己的儿子伤到了腿,若控制不住情绪,心急说了什么不好的话,难免落人话柄,被人传出凶悍的名声。而她就不同了,年轻的时候就不是什么温婉闺秀,这把年纪更不在乎被人说什么是非了,都无所谓,她这个年纪,这个地位,就是可以正大光明地倚老卖老。
秦府前厅,尽管有人奉了茶,柴家父女也没真就坐着喝茶等人了,他们直直地站在那里等着秦家人来,身后跟着四个手里拿着许多名贵补品药材的家仆。
柴茜云一看见秦老爷子出来了,也顾不上他铁青的脸色,忙迎上去问:“爷爷,秦瑜还好吗?”
秦老爷子瞪了下眼睛,也不好对着一个女娃发脾气,只冷哼一声转头看向柴家如今的掌权人,柴茜云的父亲——柴植,一个看着十分威严的刺史大人,阴阳怪气地说:“托国公府的福,我孙儿还活着呢。”
柴植拱手行礼,愧疚地说:“老侯爷,今日之事全赖我们柴家教子无方,等那混小子出来后我一定带着他登门赔罪。”
“赔罪?”老侯爷不屑地冷哼,说:“我们秦家世代为将,在沙场上用生命保卫国土,若我的孙儿因此次事故落下腿疾,影响他以后行军打仗,为国效忠,我要贵公子的赔罪又有何用?”
柴茜云听得头皮发麻,她哥哥这次确实是闯祸了,若秦瑜落了腿疾,秦家势必不会罢休。
柴植的头颅又往下低了几分,说:“少将军吉人自有天相,定不会有事的。我来之前已经派人去寻名医了,不日就将到贵府为少将军看腿,绝不会让他落下腿疾。”
秦大将军站在他老爹身后,不怒自威,沉稳地开口道:“你的心意我们领了,但陛下已经派了有经验的御医了,此时正在后院为我儿看病,就不再劳烦各位了。”
柴大人对着大将军拱手行礼,愧疚地说:“此事全怪我那不争气的逆子,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