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了笑,和高手过招,确实是痛快。这些个护卫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一起并肩作战的感觉好似还不错。
见云珵又在出神,花九天有些好奇地问道:“二公子在想什么?”
云珵躺在榻上,静默良久,缓缓道:“在想一个杀人的法子。”语气却是全然的认真。
花九天闻言,脱口而出道:“杀人自然是用刀剑,还有别的法子?”
云珵呵的一声冷笑,丝毫不掩饰嘲讽之意。花九天眼下小命在他手里,不好得罪他,站在他对侧,硬着头皮提醒他道:“快的话,我们明日就能到云州。二公子天生贵胄,菩萨心肠,别忘了到时给我解药。”
然后气鼓鼓地靠坐在自己的硬木板上,再不看云珵,双手抱膝,把头埋在怀里等着天明。
等到云州境内,已是次日傍晚时分。云州地处大魏北境,过了云中关,再行约一个时辰,就到了云州大都灵城。
花九天第一次来云州,第一感觉是天气比京都要寒冷很多。纵是四月的天,却不似京都的微风细雨,多了些粗犷和萧瑟。
待到了云中关外,远远望去,关门处无一人行走,城楼上面插着数十支银幢,每面丧旗上面一个大大的墨色“云”字,在白色的衬托下格外醒目。落日余晖照映到厚重的檐角上,有种压抑着的庄严肃穆。
待走近,下了车跟随云珵入关,花九天才看清身着黑色盔甲的卫兵林立两侧,约有百人,皆神色肃穆。看到云珵走近,皆垂眸跪地行礼。
待入了关内,黑压压又跪了百十来名兵卫。兵卫前面是三位将领,见到云珵,恭敬地跪地行礼:“玄甲军左营副将江阔、玄甲军右营副将沈逐风、北府军统领卫羡君,恭迎二公子回城。”
云珵微微颔首,随口道:“都起来吧。”
玄甲军是云州在北境边境的驻军,北要对抗戎族,西要提防狄族。北府军是云州镇北王麾下亲军,负责云州境内安宁。卫启均是当初镇北王手下的得力干将,花九天大胆猜测,卫羡君应该就是卫府的公子。传闻云州还有一支飞云卫,都是精心选拔的高手,可惜无缘见识到。
花九天偷偷将这三人打量了一番,最左侧的江阔是典型的久经沙场将军模样,皮肤黝黑,身形魁梧,神态刚毅。中间的沈逐风,虽是将军却着一身白色素服,看着倒有些君子风范,只是面色冷若冰霜,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相较之下,右侧的卫羡君便显得亲和许多,容貌清秀,少年英姿,看到云珵丝毫不掩眼中的激动惊喜之色。
“二哥,快换衣服吧。叔父派人来催了好几回了,让接到你后,速回灵城。”卫羡君言语有些急切,边说边示意一侧的兵卫将一个黑色暗金细纹锦盒呈上来,里面是一身缟素。
云珵将腰间的白绫宽带随手递给花九天,卫羡君这才留意到花九天的存在,盯着她打量了一番,已看出她是女扮男装,有些探究地问道:“二哥,不知这位公子是?”
云珵回头看花九天正将递给她的白色绫边系在自己腰间,不假思索地敷衍道:“她是我的近侍。”话音一落,不仅是卫羡君,连一旁的江阔和沈逐风也将视线投了过来。
花九天心下骂了云珵八百遍,可想到若是自己在云州从军,这几位将来都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忙浅笑作揖施了一礼,算是友好回应。
待换好丧服,云珵一双凤眸微沉,朝着卫羡君冷声吩咐道:“传我的令下去,大哥初丧,边境不平,一月之内云州全境封锁,只准进不准出。若有违者,格杀勿论。”他语调平静,神色从容,可说出的话,旁人听来却自带威严。
江阔和沈逐风静立在一侧,默不作声。卫羡君眸光动了动,躬身领命。花九天心里盘算了下,大公子身陨是四月初九,如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