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偏偏跑到我们跟前来败兴。说话也吞吞吐吐的,让人看着都着急。”
我:“你原谅原谅吧,人家找到亲人就不跟你一路了。”
聂英子叹了口气:“我看,这亲人是找不到的。你们没觉得他行为有点古怪吗?每次见到他都是偷偷摸摸的,眼神东躲西藏,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说着急促地叹了口气:“我可不是针对他,故意说他的坏话。我总觉得,江小凝这回要倒霉了。”
我:“这和阿离哥哥又有什么关系?”
聂英子气恼地一甩手:“我也说不明白,反正,这阮小令就是让人不自在。”
我试着开解:“英子,其实他和我们是一样的,只是身世遭遇与你我不同,长期担惊受怕,被人欺负,又没有家人依靠,眼神自然紧张不安。这和你说的根本就是两回事。你想,如果是你遭遇了那些事,你难道也希望别人觉得你只是在卖弄可怜,看待你如同异类吗?”
江小凝和苏玧走了进来,看我们聊天时似乎顾忌他们,便默契地待在了屋内。
聂英子果断地道:“我才不会遭遇那些事呢?要是我家遭遇巨变,和家人一朝离散了,我宁可一头撞死也比沦落青楼,在外颠沛流离的好。说句不好听的,要是天下那些可怜人都能有这样的决心,这世上也就不会有这么多可怜人整天喊冤叫屈,让好人也不痛快了。”
喓喓皱起眉头:“你是觉得,那些遭遇可怜的人都不配活?”
“也不是不配啊,”聂英子有些急了,似乎生怕我们对他产生误解,“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要活着就好好活着,你们看山山他们不也活得很开心吗?就算是□□也有做成了花魁名妓的!不管遇到了什么,要么就好好活着,如果实在觉得自己可怜委屈,不愿意这样活,那还不如去死。反正又没人逼他。可做出一副可怜相来求他人垂怜,”说到这里英子嫌弃地摇摇头,“这就很讨厌了。”
我:“可是,要去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难道不怕死吗?”
聂英子:“有什么好怕的?”
我:“那如果明天就会死,你怕吗?”
聂英子犹豫了一下:“死就死,为什么要怕,又不是没人死过?这个世界上每年都会死很多人,如果明天非要死的话,我和你们在一起就不怕。”
我:“那如果你是一个人呢?”
聂英子看我神色认真,不敢轻易回答了。他知道我可能会没完没了地问下去。转眼看着暮色越来越重的街道,长街尽头适时传来了一阵隐微却喧闹的锣鼓唢呐声。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聂英子就兴奋地大叫起来:“游行开始了!是游行开始了!!”
喓喓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苏玧和江小凝也应声赶了出来。
随着锣鼓声接近,街道的主干道上早被腾空了,等着看游行的人们挨挨挤挤地站在两边,同时两岸的悬廊上,窗口栏杆内,也全都人头攒动,尽是直着脖子张望的人。我们也都赶到了悬廊的一角候着,趴在栏杆上翘首去看。苏玧也要过来,却被江小凝一把拽住了:“你就别去凑热闹了,小心楼给挤塌了。”话音刚落,楼下的街灯便挨门挨户地亮了起来。
暮色渐浓,庄严而隆重的乐声也近了,街道上似一股洪流从西边涌来,远看熙熙攘攘的,最显眼的莫过于人群簇拥下,领路的一头白象和两头黑牛。牵着白象和黑牛的人一身黑袍,各自戴着一副呆板而诡异的木头面具,据说装扮的是阴差。走近了,白象身上原来还披着华丽的斗篷,四蹄上也都戴着缎带,脖子上还挂着一圈总是引得它的耳朵扑闪扑闪地要去瘙痒的编织花边。
象背上,两个戴着面具和华丽头饰的杂技高手一前一后地踩着鞍子,惊险万分地单脚站立着。他们一面展示着复杂的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