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一次见面还是在一场商业酒局中,
那时自己隐藏身份从自家的医药公司基层做起。
被上司指派到名爵洽谈商务,惊讶发现陈映南也在,
酒会上每当有人过来敬酒陈映南都会提前拦下,而自己主动敬酒也会被抢先一步,
导致自己酒会上都没有接触几个人,单子自然也没有谈成。
接下来的工作每每都有陈映南的身影,从公司硬生生的抢夺不少资源,
安沐自然和陈映南成了工作上的死对头,
而如今陈映南大学期间和人创办的平安医药公司已经不可小觑。
*
水珠缓缓从安沐脸上滑落,不知道这个时候他过来做什么,
是来看自己笑话的么,多年的执着终成一场空。
郎心似铁,终究渡不了沈维桢,也渡不了自己,
难道要去质问痛恨已经去世的沈维桢,
想到客厅的陈映南,安沐垂眸,蝉翼般的睫毛落下一片阴影。
客厅,
安沐慢条斯理地吃着母亲精心准备的早餐,
多日未进米粮有点反胃,但还可以承受。
看着一旁被忽视个彻底的陈映南,母亲有话没话的和其攀谈着。
陈映南余光一直关注着安沐,已经很久没有主动找过她了,
回想得知她订婚后,一连多日食不下咽,唯有用工作麻痹自己。
年少的自卑和渴求不是没想过告白,但安沐眼中从始至终只沈维桢,
越是深爱越是会瞻前顾后,生怕连待在她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数次尝试远离而又不得其法,却只能在一次次接触中深陷其中,
早已已掉入名为安沐的深坑,爬不出来也不想爬出来。
而后凭借公司和安沐所在的公司业务有重叠,
接下无数的工作,只求能再不经意间多看她一眼,暗中为她挡下不少心怀不轨之人,
又小心翼翼的生怕她察觉后远离自己,故意做出一副想要抢单的假象,实际上好多筹码暗中早已敲定,
望着她脸上一次比一次生动的表情,自己既欣喜又唾骂自己,
如饮鸩止渴,在悬崖上跳舞。
胶着在安沐身上目光被母亲察觉到,轻轻的咳嗽了几声,召回了陈映南的神志。
卧室,洁白的窗帘也被微风扬起,落在地板的光影明明灭灭,窗外庭院的落叶被风卷起,而后打了一个转,又落回了地上。
安沐静默的看向窗外。
陈映南走近几步,停在了安沐身旁,“安安,你还好么?”
“不要叫我安安!”安沐愤怒地直视道,知道陈映南没有什么错,但还是忍不住迁怒。
安沐不再看他,转过身平缓了一下情绪,质问道:“你来干什么?”
他们也有过开怀亲近的日子,少年同学朋友,相伴相持.
彼此见过对方最脆弱最狼狈的一面,安沐曾见过陈映南母亲去世时的脆弱狼狈,陈映南曾在安沐在角落里偷偷流泪时悄悄安慰。
后来,自以为两人渐行渐远,陈映南也没有任何解释,安沐的骄傲也不允许自己低头。
陈映南沉默了一会,很想上前拥她入怀,攥了攥拳头克制叹息道:“我答应一个人要把一些东西带给你。”
走上前,把一个白色装有许多文件的手提袋放到卧室里的书桌上。
深知安沐现在不想见自己,也不想看见沈维桢相关的任何东西,但安沐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虽然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