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之下,秦家也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他靠着科举进入朝堂,是本朝探花,本可以平步青云,为家族翻案、调查仇敌,然现如今朝堂并无什么职位空缺,他便只领了个翰林。
本朝翰林并无实权,仅仅是安置每年科举选拔出的才子,等朝中要职有空缺再行调试的过渡职位罢了。运气不好,可能就直接被扔到地方甚至边陲了。
思及此,我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04
我和秦七提了合作。
我不需要夫君的陪伴和呵护,仅仅是为自己找一个合适的挡箭牌,同时让我的舅舅安心罢了。而他成为荻溪郡主的夫君,前方的路定然会好走千万倍,暗中的仇敌恐怕也不会再敢随意使什么绊子。
我只是尝试地提出合作的建议,对于他同意与否并不持积极态度。探花郎总是有些傲骨的,和他的人给人的感觉很像。
如果他不乐意,我也可以去找别人,总有人愿意做这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然后秦七同意了。
05
我很快和秦七举行了婚礼。
他和我想的一样很少生事,话不多,做什么向来又稳又准。除了每年一月一日那晚他会雷打不动地穿过人群递给我一个花灯,平日里他很少来打扰我的生活,哪怕我们住在同一个府中。
三年过去,仅仅顶着一个郡主夫君的名号,没有得到过我的其他帮助的情况下,他踹开了原本的尚书,坐上了那个位置。
我很高兴,因为我看那个尚书很不爽。
高兴的我当天便差人给秦七送了一壶自己酿的梅花酿作为庆贺。
听下人说,秦七抱着梅花酿站了一会儿,然后只取出一小瓢,就把酒坛牢牢封好,放入了屋内。
但不幸的是,他只喝了那一小瓢便醉了。
我去看他,年轻尚书双眼紧闭,耳尖通红,不省人事地趴在桌子上,看起来倒没有了往日的那种清冷淡漠和拒之千里,显得软和了许多。
……我从来没有想到,夫君的酒量竟如此不好。
于是我决定以后不再送他酒。
06
我差人把我的决定告诉了清醒后的他。
夫君似乎生了闷气,后面一连几天都躲着我走。
我如此肯定的原因是,之前在府中,我往往会因为各种巧合碰到上朝回来又不喜应酬的他。
我告诉我的贴身侍女,“我就说尚书大人被发现酒量不好会感到丢脸,他一定是很不喜欢酒这种东西。”
贴身侍女:“……就是这样的,您高兴就好。”
看,连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衔月都如此赞同。
07
我的生活照常进行。
又一次夫君上朝时,那个姑娘来到了我的院子。
我远远看到了她。
清晨太阳还未完全升起,空气中带着浓厚的湿意,她在薄雾后朝我看过来,肤白胜雪,乌发如瀑,灵动惊春。
只是看着有些瘦弱,惹人怜惜。
我差人放她进来,姑娘告诉了我她的名字。
她叫惊雪。
燕惊雪。
“你的名字很好听,燕姑娘。”我夸赞道。
她乌黑的眼瞳顿时亮起来,涌出些许清浅的笑意。
这时,我的夫君回来了。
他知道燕姑娘进了我的院子,于是直冲我这里而来,站在了她的身侧,身上的朝服还没换,带着些许水汽和外面的凉意。
“跟我回去。”他对燕姑娘说道,并没有看我。
黑发雪肤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