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琼婳微喘,眼里的水雾渐浓:“许是因为我不够好吧。”
“如此,可能也是因为我不够好吧。”
琼婳又说:“可我见过许多恩爱夫妻,可他们就连对方不好的地方也喜欢。”
“嗯。”
“所以不是我们不够好,而是因为他们本就不喜欢我们。”
司阴垂眸:“嗯,这一点我们要承认。”
琼婳倒了下去,墨发如瀑,散在席上,一双眼睛含情,望着天上的半缺的月亮,眼神幽暗,不知是在看月亮,还是透过月亮在看什么人。
“无定宗终年寒雪,我还从未,从未见过如此明媚的阳光。”
“你醉了。”
“醉了,醉了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了,都不记得了。可我还记得,我还记得许多许多的事情,我越喝,就越觉得自己清醒,我……唔。”琼婳捂住手,上面的血圈越发鲜艳,真如鲜血画上去一般。
“你又疼了。”司阴伸手抓过她的手,两个手腕上的血圈竟然出乎的一致。
“你不也一样吗?”琼婳望过去。
司阴只低头望着她,另一只手放在膝盖上,慢慢地晃着酒壶。
月色撩人,风中带着醉人的酒香。
琼婳微微蹙眉,“疼。”
司阴另一手丢下酒壶,酒壶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酒香四溢。他伸手将琼婳的一缕青丝带到耳后,声音沙哑:“与人欢好,可缓解疼痛。”
琼婳默了半晌:“这是背叛。”
他低低道:“我与从露,从未在一起过,既然从未一起,谈何背叛?”
琼婳一双眼眸望着他,眼里泛着不知名的思绪,她说:“我说的不是叛了心爱之人,我们所背叛的人,是自己。”
司阴低笑:“不错。”
她环住他的脖子,他俯身,衔住了那两片红润的唇,堵住了细碎的呜咽。
夜里起风,带着几分湿气,黑云慢慢遮住了月亮,雷声隆隆,豆大的雨滴砸落在酒壶的碎片上,与里面剩余的些酒混杂在一起。
司阴把琼婳放在红纱帐内,他脱掉上衣俯身,琼婳的手正巧碰到了心口上的伤疤。
“确定吗?”
琼婳答非所问:“司阴,我有些冷,你抱抱我。”
“好。”
幽暗的洞府内,只留一盏青灯,灯光微闪,拉长了墙上的影子。
司阴将琼婳脸上的泪水一一含住,冰凉咸涩,他捧上她的脸。
琼婳呜咽着躲开了他的手,伸手将人紧紧抱住,张嘴咬在了隆起的肌肉上,她咬得又凶又狠,直接咬出了血,脑海里却闪过一幕又一幕的画面。
——“师妹,承让。”
“我冷。”
——“师妹可是在找这本古书?”
“你再抱抱我。”
——“师妹身上的伤未好,不能饮酒。”
“再抱紧点。”
——“那师妹,要成为我的道侣吗?”
“司阴。”
停下来。
快停下来!
这是错的。
这是不对的。
这是大逆不道的。
“呜……”
司阴用手撬开了琼婳死咬的嘴唇,他俯身下去,额头抵着额头,喘着气:“别忍了。”
“你忍了这么多年。”
“在我这里,你可以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