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林观察出了家中氛围的变化,即使他不懂为什么,但是他很开心。
淩林发现父亲没有之前以为的那样不好亲近后,有时也会因为好奇心驱使着偷偷跟着父亲看他做些什么。
少年的天性和自身的个性,让淩林也像在炎炎夏日清凉密林里流淌的小溪流,时而平静,时而雀跃,但总怀着热情、无畏、天真和纯净。
淩泰到了练武场门口后就不让任何人跟着了,更是会吩咐门口的的侍从不要让外人进去打扰他。
一日,淩林觉得非跟进去看看不可了。就试着想从练武场门口进去。
“二小姐,将军说不让外人进去。”侍从小武副将说。
“外人?我不是外人。我是淩林。”淩林认真地说。
“这......”几个侍从互相看看,嘀咕了几句,就说:“那二小姐自己进去吧,当心将军的刀剑。”
淩林远远就看见了父亲在专注地练武,怕打扰父亲,就慢慢靠近躲在不远的廊柱后面看着。
由于练武之人比常人更敏锐和警觉,淩泰早瞥见了淩林,只是难得孩子喜欢跟他,他怕吓到孩子,就装作没有发现,自己继续练。
淩林在看到父亲收势放松了,想着父亲常常差不多时间回去用膳,就知道父亲要出去了,赶忙跑到门口。
“父亲要出来了。我先回去叫姨娘备膳。”她在门口故作稳重地说。然后等走远几步就飞快地跑,手臂学着父亲那样比划,心里很高兴。
这样接下来一些时日,淩林也一样悄悄跟着去。
到有一日,淩林在一旁专心地偷偷跟着练习,重心不稳不小心打了个趔趄,撞到了柱子发出了很大的声音。淩泰见状立马飞跑过来,紧张地问到:“哪里伤到了没有?”
“没有没有。”淩林连忙否认。怕父亲生气,立马低眉顺目道歉,“对不起,孩儿不该进来的,打扰到父亲了,孩儿这就走!”说着想跑开。
“站住!”淩林刚转身跑了几步,淩泰命令似的高声叫住了他。
淩泰意识到自己语气严厉了一些,又用缓和一点的语气说:“过来。”
淩林只好转身又回到父亲跟前,想着父亲的拳脚功夫那么有力,如果拳头落在自己身上,那会很疼吧。
但淩林不怕,他都准备好迎接一顿‘教训’了,没想到淩泰只是沉默地拿过淩林的手,在淩林反应过来前轻轻撸开了淩林的袖子,看到了刚刚他擦破皮的地方,哪里有两条明显的红痕,周围隐隐也有一块淤青了。
淩林看到父亲皱了皱眉头后怜爱地看了他一眼。淩林知道拳头不会落到自己身上了,就咧开嘴朝父亲笑了笑,沉默不说话。
“来人啊”,淩泰随即高声叫人道。一小会儿后他见没有人应声也没有人过来,提高了音量命令道:“来人啊!人都死了吗?!”淩泰见无人响应,越发带怒声音越发高了,近乎吼道“来人啊!王忠!王忠!!!”
淩林抽回了手,听着父亲的怒吼,在一边默不作声。
因为淩泰将军吩咐过他练武的院子里不要进人,故府兵武将王忠只是远远待在院外,乖乖等将军练完出来。王忠这会儿正在旁边的院子里和沐雨等其他兵卫友好切磋打发时间。这冷不丁听到将军叫他的这声吼,王忠赶忙跑起来飞也似的跳进练武场在的院子。
“属下在!将军有何吩咐?”王忠喘着粗气到淩泰跟前跪拜道。
“你们今儿一个个都去哪里啦?!本将不上战场都叫不动你们了是吗?嗯?!”淩泰严厉地高声说道。
“将军,末将们按您的命令在院外候着,随时听候您差遣!”又接着说:“属下不知二小姐怎么进来的,将军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