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胖、富贵嘴里的‘真功夫’,就是伙房人的生存技能——抓鱼,抓兔子。
富贵像兔子一样一下子不见了踪影。淩林跟着三胖抓鱼。
已经是晚春,边塞的河水已经解冻,但水里还有些凉。
只见三胖举着长叉,盯着水面不动,过会儿他以和他体型不吻合的迅捷往水面叉去,就像之前行军路上淩林看到过的老鹰瞅准了猎物似的。三胖再抬手时,一条白白的大鱼就在他的叉间摆着尾巴了。
三胖没有说话,朝淩林示意了一下,利落地把鱼扔向岸上的淩林。从他得意地半咧着嘴的表情,淩林知道三胖在淩林看呆了的神情中获得了极大的自豪和满足。
不一会儿,三胖已经叉到不少鱼了,上了岸,拧着衣角上的水,等抓兔子去了的富贵过来汇合。
淩林也想试试叉鱼,就学着样,卷起衣服拿上叉脱鞋入水了。
尽管天晴着,但王林还是觉得水的寒冷有些刺骨。淩林从未碰过这么冰的水,刚入水时,都冷的打了个激灵,但他没有犹豫,往河中走去,什么话也没说。
“你看好一条鱼的方向,瞅准后,下动作要快!”三胖在岸上朝他喊。
淩林没有回答,静静地盯着水里的几条鱼。这几条鱼似乎不太怕他,悠闲地游着,还有几条小鱼甚至大胆地绕着他的脚脖子转。过了好一会儿,他还是没动——他看入迷了。
“小林子,鱼都跑了,叉不到就上来吧。水里冷,当心着凉。”三胖终于忍不住说。
淩林似乎醒过神来,三胖话音刚落,他的叉就钻射入水中,连水花都没有溅起。然后他稚气地朝着三胖笑了笑。
“没叉到没事儿,多几次就熟练了。时间差不多了,快上来吧。咱去看看富贵这小子上哪去了,怎么还不来。”
刚说完,他就看见淩林举起了叉,双叉上面赫然一边都有一条鱼。三胖有些惊异,赶忙跑近一点看,确认正慢慢朝岸边走过来的淩林的叉上确实是有两条在蹦的鱼。
“好小子!可真不赖啊!”三胖叹到,“待会儿可有的吹了!”
淩林的衣服卷的很高,没有怎么湿,将叉递给三胖后,就坐下来微笑着穿鞋袜。
“三胖子!三胖子!”这时只听见不远处富贵提着什么东西兴高采烈地向他们跑来。
“瞧他那赖皮狗撒欢儿跑的样子,准是抓到兔子了哩。咱这回可是丰收啊。”三胖叉着腰看着富贵,和淩林说。
待富贵跑近了,他们才看到他手里居然提着两只兔子。
富贵气喘吁吁但不忘自豪地挺挺胸脯,说:“哥们儿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一出手就抓俩,可真是真是行了大运了。”
“嚯,不错啊,那话怎么说来着,对了,‘一绳双兔’!小林子这小子也行大运呢,在我的教导下,第一次叉鱼,一叉下去居然就弄了两条鱼!就叫‘一叉双鱼’!是不是啊小林子?”三胖看向淩林,只见淩林正呆呆地盯着兔子看。
“公子哥儿就是公子哥儿,没见过世面。这也没啥看的,甭管是地上蹦的还是水里游的,吃到肚子里后都要从□□里过的。咱出来这么久了,赶紧回去吧。”三胖是粗人,说话不是胡诌成语就是不离屎尿屁和人体器官。
三胖扛着鱼袋走左边,富贵提着兔子走右边,淩林拿着工具走在中间。三人正以胜仗归来的气势雄赳赳气昂昂地笑着大步往回走的时候,淩林突然拉住了富贵。他看见其中一直兔子的腿有伤口,毛上也有血。
“我们没有带箭,这个兔子怎么会有箭伤?”淩林盯着富贵。富贵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三胖听了也凑过来看,确实是箭伤。
“你小子在哪抓的兔子?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