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又将发簪给了她。
她捏着蜻蜓发簪,觉得它有些烫手。可闻随镜已走远,她也来不及把发簪还回去,只好先将她收在了袖中。
霜雪使四处搜寻了一圈,都未见到闻随镜的踪影,便离开了。离开之时,他们忽然齐齐顿住脚步,屈身行礼:“城主大人。”
原来是孟山眠来了。
那道白色身影跨入碧悟台,目光冷淡地打量一番霜雪使。紧接着,他便径直向顾春深所居的屋子走来。
他走得急,面色又冷,看着就像是要找麻烦。顾春深从窗前看到他,心底便一咯噔,担心是闻随镜的事被他知道了。她连忙若无其事地坐下来,假装成发呆模样。
吱呀一声响,孟山眠推门而入。
他冷冷看着顾春深,道:“闻随镜来过了?”
顾春深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孟山眠目光冷冽地扫过她,好似在斟酌她是否说了谎。
就在这时,他忽然察觉到手臂上传来阵阵痛感。他皱起眉,咬牙掐住了自己的肩膀——是被顾春深的无恨蛇所咬的地方,发作了蛇毒。
不得不说,无恨蛇的毒劲不小,时不时便让他的手剧痛难忍。要是换作其他人,恐怕早就死在这无恨蛇的蛇毒下了。
孟山眠半闭着眼,跌跌撞撞地在桌前坐下,冷着脸忍受着蛇毒的剧痛。
就在这时,有人扯了扯他的衣袖。他转过头,看到顾春深递过来一张纸条。纸条上有一行字:我帮你治。
孟山眠捏着字条,眼底有淡淡诧异。
顾春深的意思是,她要帮他治这蛇毒?
他倒是信她有这本事。可她这么恨他,巴不得他死在蛇的獠牙下,怎么会愿意帮他治蛇毒?
偏偏这时,又一阵蛇毒的剧痛袭来,孟山眠的嘴唇咬得更紧了,下嘴唇几乎被咬出血。他那张从来冷静自若的脸,难得地微微扭曲起来。
顾春深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抓起桌上的毛笔,又在宣纸上写了一行字:你帮我,我帮你。
孟山眠因为剧痛而微喘着气,看着这行字,心底明白了顾春深的算盘。
她不想做哑巴,想要自己为她治哑疾。所以,她愿意示好,帮他治蛇毒。
孟山眠长长地呼了口气:“好。那你替本座治疗。”
顾春深点了点头,犹豫一下,又写了一行字。可当孟山眠看到这行字的内容时,他的神色微微一变。因为上面写的是——“脱衣服。我帮你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