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行,还用这么诚恳的语气。
他好像反应过来自己的话有些不妥,补充道,“我的意思是,这个官儿你可能卸不了。”
“陈来是因为身上担了两个课代表,班主任怕他高三了忙不过来,就分了一个出来。”
他语气含笑,现下反过来问她:“你跟他情况也一样吗?”
雍月巴不得自己当个平头老百姓呢,怎么可能揽那么多活儿过来,只能摇摇头,“那应该是不一样了。”
上课铃响,两人分别进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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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家里没什么事儿,再加上高三只放周日的半天,江群这三礼拜都没回过家,就只是末了打个电话说两句。
好不容易放月假,校门口已经停好了来接他的车,有人替他开了个门。
没看见江送,挺好。
回到家,一直呆到了晚上,他一直都没看见江送,心里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直到家里请的阿姨来叫他下楼吃饭。
他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三个人坐在桌子前,江父江母都让他多吃点儿,他笑着回应。
后装作不在意的问到,“他呢?”
他是谁,不言而喻。江群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愿意提起。
江父江母只以为江群是想确认一下江送是不是已经走了,便直白的说道:“小送他已经搬出去了。”
听到这句话,江群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他急忙低下头装作吃饭的样子,唯独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和错愕。
他们怎么会…他们怎么会这么做的…他们养了江送十八年!养了十八年的孩子就这么被他们赶出去了?究竟是他高估了江送在他们心中的分量还是他低估了自己在他们心中的分量。
显然,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可他也不得不继续下去。
江送利用周末的时间在昭县买了一间小公寓,公寓是已经装修好了的那种,拎包入住即可。
至于为什么买在昭县,一是想要告别过去,二是觉得上学方便,再者县里的房子多少要比市里便宜点,他既然已经出了江家,以后也没道理再拿江家的钱,现在手里的这些得节约着用。
一个人躺在陌生的房间,除了江送自己的呼吸声,再听不见什么别的声儿了。
如果长久的居于这种情境下,多少是有点窒息的,感觉世界空旷的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不过总归要习惯的,还是早点习惯的好,他心里想到。
那张和江父江母的合照他也带过来了,现在正摆在他的床头柜上,只是江送没敢去看,他怕自己一看眼泪就止不住了。
和江父谈话的时候他没哭,和江母告别的时候他也没哭,甚至当时一个人来看房间他都还能忍得住,可就是现在,他都不敢闭上眼睛。
礼貌和教养让他无法像其他孩子那样声嘶力竭、无理取闹。
他能做的只有体谅他们,剩下的只等自己慢慢消化。
“嘟嘟”手机震动了两下。
江母: 怎么样?安顿好了吗?
江母: 要不还是妈妈给你找房子吧?
江送: 不用了,我已经找到了,现在也都收拾好了。
江母:那好,那你赶紧休息吧。有什么事儿给我打电话。
江送: 好。
江送回想起江母说过的话,其实一开始他们说了要替他找房子,而且都在市里,是江送觉得没必要,既然都出来了,他也没想再活在两人的眼皮底下。
所以他现在住的地方,还没人知道。
或许有些事情,从他知道的那一刻起,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