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着玛丽,“我们做好能做的,剩下就交给成年人好了。”
跟玛丽互道晚安后,我挂断了电话。
窗户边上的猫头鹰一直耐心地等待着,它来得勤快,基本上已经熟门熟路了,窗户边上的支架就是给它设立的,自从上次皮波差点跟它打了一架之后,它就怎么都不进屋了,我看了一眼脚边趴着假寐的皮波,它的头可是一直朝着窗户的方向,只要加西亚有飞进来的倾向,皮波立马就会一个咸鱼挺身地站起来。
我站起身来,加西亚就略微扇了一下翅膀,皮波当即就睁开眼睛,我抬手制止:“不,坐好,加西亚是朋友知道吗?”
“你忘记上次差点被啄了鼻子吗?”
皮波瞅了我一眼,又一动不动地盯着加西亚。
有时候我都不明白它到底是想跟加西亚做朋友还是只是随便招惹一下这位外来者,我估计是后者居多,听妈妈说,它之前去乡下还招惹过院子里的刺猬,被人家的棘刺给蛰了脚,连着去了诊所一周,剃毛擦药,还得防备它去咬伤口…想想就好笑。
见它真的乖乖坐在原地,我这才去拿信。
自从上次游乐场事件之后的一周里,詹姆斯已经借用西里斯的猫头鹰连着给我送了好几封信了,有时候里面夹杂着西里斯只言片语的消息,他们两个从阿尔法德那里拿到了一对双面镜,可以直接互通消息,为此詹姆斯还特意来了一个纸条,说这东西比电话好用…对,就这么一句话,让加西亚从苏格兰高地一路飞到伦敦,我真的服了。
我给加西亚喂了些水跟皮波的肉干零食,撸了一把它的头,“你为什么这么挑食呢?还只吃这个牌子的肉干?”
我尝过,我觉得不好吃,但皮波也很喜欢吃,正说着呢,皮波嘴里就哼哼唧唧的,它趴在地上,委屈地看着我…
“好好好,也喂你一个。”
感觉我现在怎么有一点左右逢源的花花公子做派呢?
我晃了晃头,把信封打开,里头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是哪里找来的一簇花卉果实,一颗只有半个指甲的大小,红彤热烈的颜色,奇数的对叶沿着枝丫生长,叶柄上是短柔毛夹杂着一些长硬毛。
上次写信他告诉我戈德里克山谷有多好多好,把山川流云都形容了个遍,让人心驰神往,但我真的挪不开时间去,我就让他给我找个什么我没见过的植物,没想到他还真寄过来了。
里面还有张活动照片——是一只小鹿,看不清毛发的颜色,但毛发的深浅却能看出,尾巴上的应该是一撮白毛,它正在低头吃草,那尾巴忽的动了动,扇走了那附近的蝴蝶,随即它警惕地抬起头,耳朵敏锐地颤了两颤,目光望向我,然后腿一蹬,跳着跑远了。
【为了照这张像,我差点被雌鹿蹬了一脚哈哈哈哈,说要给你看神气的鹿,肯定就要给你看。】
【这是接骨木的果实,漂亮吧?你没见过吧?】
【我们这边,会把接骨木叶采集起来挂在门廊上,用来驱散厄运跟坏事情。】
【你可以把它挂在窗户边。】
【它不会凋谢的,我让妈妈帮我施了魔法。】
我眨了眨眼,小心地把它放在鼻尖闻了一下。
【哦,对了,你可千万不要试图去搓揉那个叶子,会发臭的,大概就是…火螃蟹拉的屎的那种味道?虽然有一点清香,但总体上还是臭的。】
看起来,他是干过这种事了?
【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火螃蟹拉的屎是什么味道?】
【嗯,有一次海格抓住我们进禁林,作为惩罚,我们去帮凯特尔伯恩教授铲了一晚上的屎…好吧,你不许笑,我知道你肯定会笑。】
谁不会笑啊?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