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吓到我们?”玛丽一挑眉,“你怎么会知道你会面临什么啊?”
“不会又是什么女鬼吧?”西里斯抬手拿了一个吐司,慢条斯理地往上面抹黄油,“这回我们可不会被吓到。”
“拜托妮娅,有点想象力好吗?”詹姆斯抱着手侧头说,“来点别的。”
…他看起来还很期待的样子。
“詹姆斯,你有些时候没心没肺到令人咂舌。”我无言以对地朝他竖了个大拇指,从未见过如此乐意看到自己死亡现场的人。
“所以是什么啊?”莉莉问,“为什么你看起来像是知道自己惧怕的东西是什么?”
我诧异地看向所有人,“你们竟然不了解自己的惧怕吗?”
玛丽一脸凝重,“说起来,我小时候确实害怕蜘蛛,尤其是那种会跳到人脸上来的那种,恶…”
她打着激灵连连晃头,“但我还有别的害怕的东西,比方说索妮娅的女鬼。”
莉莉思索道:“我害怕的东西吗?我真的不知道哎…”
“我忽然了解佩妮为什么对你那么操心了…”这也是一个天生的乐观勇士派。
“佩妮是谁啊?”詹姆斯问。
“莉莉的姐姐。”
“哦哦,”他偏着脑袋想了一小会儿,“老实说,我也不能预测我的博格特会是什么形态。”
“嚯嚯,是的,格兰芬多勇士,无所畏惧嘛。”我淡定地说。
与其逃课,不如趁这个时间给所有人先留下一个印象好了。
我放下杯子,“但有个事物,肯定所有人都会害怕。”
几乎是在我说完后,西里斯就想到了,他轻轻抬眉,“死亡,是吗?”
“嗯,没错。”
只不过在这个年纪,好似死亡是非常遥远的事,他们暂时意识不到,而我则是透过费伦泽的嘴巴提前体会到了。
这不,玛丽立时就说:“这听起来太遥远了。”
说完她便抬手点了点我的脑袋,“你脑子里成天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这在我们家是要被我爷爷教训的!”
“他得从墓地爬出来给你一拳头。”
“哈哈?”我被逗笑了,“墓地?”
“哦是的,他的墓志铭写得可好笑了,”她坐直了,清了清喉,以一种低沉又激昂的口吻念道——“此处长眠的是我的躯体,我,绝不会轻易死去!”
莉莉笑得咯咯咯,她捂着嘴唇,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真是个精神富足的老人。”
玛丽在身上比划了一道十字手势,“阿门。”
我的目光一一划过在座的所有朋友,他们脸上或多或少都洋溢着一丝笑容,在费伦泽的未来里,在座的六个人,有俩人确认死亡,我去向不明,暂且算作失踪吧。
而莱姆斯,从那次火车上照面来看,他过得并不如如意,如果有朋友在身边,他不会是那副丧失精神气的苟延残喘模样。
至于西里斯,如果他先于詹姆斯死掉…
但如果他先得知的是詹姆斯的死讯,恐怕他的结局更比死亡不如,他说不定会单枪匹马地去找里德尔拼命。
我如同嚼蜡地品味着嘴里的华夫饼,脸上是流于表面的笑容,在一团祥和安逸的氛围中,心里的惊天骇浪已经来来回回拍打了好几遍,手有些抖,我藏在桌下用力地握持着,想从这种虚空的握持感中赢得些力量,而这时,有一只手伸了过来,是干燥温暖的,是有着勃勃生气的力道的。
“别太担心那个博格特了,妮娅。”他抖动了一下我的指尖,“滑稽滑稽是个很棒的咒语。”
他真的不懂,越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