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白杜也不算是拖后腿。
只是有的时候存在感很弱,白杜在一边斩妖除魔,自己在河边泡脚唱歌。
这一走就是三年,陈福倒是无所谓,天大地大的,到哪不是家。她比较好奇为什么白杜从来不与家里联系,还自己一个人出来游历。白杜只笑着说,和父母观念不合,离家出走,断绝关系。
后来很久陈福才知道,自己的枕边人,年龄是假的,父母是假,与自己成婚也是假的。用实际遭遇充分演绎了什么叫作一辈子只被坑一次,一次坑一辈子。
陈福那时候无知无觉,年少心里全都是对乱世的愤世嫉俗和对众生苦难的怜悯。直到有白家的人找过来,陈福远远地在树下躲阴凉,看见白家的人向白杜说了些什么,然后白杜表情严肃地向自己走来,握住自己的双手。
“朱岁,等我回来。”白杜只留下这么一句话,眼神几乎可以说是温柔地落在自己身上,还有一个轻得如同微风拂面的吻。
她当时最不希望发生的结果就是,白杜回应了她的感情。
陈福没在原地等白杜回来,几乎是恐慌的连夜走出去很远。他们是注定没有什么好结果的,还不如就此分别。
陈福为自己当时如此柔软婉转的女儿心肠感慨,真是一腔真情全都喂了头白眼狼。
自己喜欢条狗,狗都知道摇摇尾巴冲主人叫两声,白杜只会利用完你,想甩就甩。
恍惚间觉得眼前有光跳动,陈福睁开眼睛。室外有跳跃的火光通过薄纱窗棂照进室内,她困倦着支开窗户,暮色四合,她应当睡过了晚饭。
旻吉坐在小院中间的椅子上,身边摞着似人高的书册,面色凝重地看着眼前的铜盆里的火苗燃烧,不时地从书堆里拿出来两本填进去。
陈福越看越觉得那些书册眼熟,玛德,那不是自己这些年随手写的日记吗?!
她冲了出去,撞倒床上一面书墙,一把扑在火堆旁边,伸手就要从火堆里直接将烧残的书本拿出来。
旻吉抓住了她的手,“你也知道白杜来了的事情,这些都不能留。”
陈福无力地挣扎了两下,绝望地看着一页一页翻飞的残卷,还有一丝飞灰落在衣袖上,残留黑色的烧痕。
确实,旻吉对自己足够宽容,照理来说她一个被剥夺身份、容貌和未来的罪人确实不应该留下这些容易被别人发现身份的证据。这些年旻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陈福也靠着平时写写东西打发时间。
要怪只能怪他俩夫妻多年,白杜对自己太熟悉了,这些文字笔迹绝对逃不过他的眼睛。
“放在自己屋里还不行吗?”陈福的心又开始痛,像搁浅的鱼,虽然窒息但是还要扑腾两下。
“那院子平时我不常去,白杜不知道为什么进去了,你也知道我院子里收的全是你当年涂过的书,白杜已经怀疑了。”旻吉无情地又往里填了两本。
“那都是随手涂鸦,也没有什么正经字,应该看不出来,咬死不承认就好。”陈福对于自己当年胡乱图出来的东西很有信心。
旻吉投来死亡凝视,“我都没来得及否认,他就直接确定那些是你经手过的,还问了有没有其他的书册遗留。”
“你怎么答的?”陈福顿时警惕。
“当然说没有。”
陈福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屋里的书都能保住了。
“但是这些东西都要烧掉。”
陈福一口气没上来,憋得脸都红了。
“日记烧了就烧了,剩下的那些书上真的没有几个正经字!就把它们藏起来行不行?没了书我真就活不下去了!”陈福开始耍赖,并在旻吉的视线盲区无知无觉地从书堆里抽出来两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