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讲了会儿睡前故事,东扯西扯地忽然讲到占卜术上。
巫饮对五族占卜的方法十分感兴趣,她的族群也擅长占卜之术。在远古时期,巫族作为人与上天之间的传信者,要主持祭祀请求神灵的指示,在一些时候借用神灵的力量来预示灾祸。五族的占卜方法则是另行他路,利用地脉灵气结合卦阵来推衍事情结果导向。
结果睡前故事会逐渐变成学术研讨会,朱岁听得云里雾里的。她只好围着块大披肩,在旁边饶有兴趣地看着巫饮给其他人看手相。
算人者不自算,大家都熟悉自己族内的术法套路,算出来的东西也十分有限,偶尔碰到不一样的都十分好奇能算出什么新的内容。
“此行也许在事业与情感上都能有所收获……”
“这就是说我能相亲相上啦?是哪家的啊?叫什么能算出来吗?”几个姑娘兴奋在旁起哄。
巫饮微微露出笑意,“天机不可泄露,说多了容易影响该发生的事,不如顺其自然。我看是门好姻缘,别多担心。”
朱岁心里也好奇得要命,见同行的姑娘们差不多都算完了,才凑到巫饮身边,把手递给她,“能算算我什么时候能发财吗?”
“二小姐的财路宽广,前途无量。”
朱岁舒坦地叹了口气。
“……但情路有坎坷……”巫饮皱眉,面露疑惑,指尖在朱岁的掌心其中一条纹路上划过,“这,这是姻缘线……有过婚嫁?……”
朱岁的心脏狠狠地在胸腔里蹦跶了两下。
“什么婚嫁?岁姐有婚嫁?!”黄厌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夸张大叫。
朱岁被吓了一跳,反射性地将他一拳撂倒,“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关你什么事?!”
黄厌被一拳干倒,躺在地上还十分迷茫。
其他姑娘还在讲着其他事情,暂时没注意到这边,朱岁和巫饮短暂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巫饮会意得轻点了一下头。
半晌黄厌才揉着脸颊上的红痕坐起来,疑惑道:“那你们在说什么?婚嫁?姻缘线?”
朱岁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回避他的问题,并反问他“你凑过来干什么?这是女孩子的地方。”
“哦,哦,我要说白家的人传信过来了,他们和黄家的人会一起到。”黄厌恍惚道。
朱岁一指营帐的另一侧,用无声且坚定的眼神示意黄厌可以走了。
黄厌看向了巫饮,神情哀怨,“你就这么看着她暴力驱逐我?”
巫饮苦笑,“大公子,这个时间确实不太方便叙旧,明日再说,好吗?”
黄厌一幅幽怨怀恨的怨妇模样走了,留下朱岁一脸陶醉,看向巫饮的眼神分外慈爱,美女可真温柔啊!
朱岁一晚上没怎么睡,翻来覆去地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能暴富,好吧,是在想着自己坎坷的情路。
被黄厌打断,巫饮也没有说太多。朱岁一直心弦绷得紧紧的,想着自己现在也算是寿数几百岁的半仙了,二十多岁谈的一场糟糕恋爱可能放在一百年后,自己再回想起来也只能算是青春期的早恋了。
嗐,热血上头可真是使不得!
朱岁做决定的时候总以为自己能够接受最坏的后果,如今放眼她失败的第一段婚姻,她只希望白杜和她自己能消失一个。
朱岁十分懊悔,心里七上八下地想了一会儿之前的事情,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渐明。
一早被薅起来下河摸鱼的朱岁怨气很大,她合眼连一个时辰的时间都没到,外加在水里湿漉漉的感觉让她十分暴躁地狠踩了两下水底的鹅卵石。
“不是能辟谷吗?干吗要起来吃早饭?鸡都没叫呢!”一边朱缇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