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转业以后不能开部队的车,这车……是老爷子的。”
回到首都那天,老爷子就让警卫员开车来接他,难得低一次头。
两人都是犟种,各有各的反骨,喜欢对着干,但到底是祖孙,没有深仇大恨,他在军医院的病床醒来时看到他那老态龙钟的样子,便接了台阶下了,顺便把车扣了下来,反正他待在家里不怎么用得上。
顾蓁见他神色莫测,抿了抿唇,有些犹豫地说:“看完奶奶,是不是也要去看望你爷爷?”
江玉沉想也不想就说:“不用,等咱们结婚摆酒那天他自然会露面的。”
他们主动找过去,那个老犟种肯定会拿乔,说不定还会刁难顾蓁。
虽然他觉得以她的聪明能应付得了,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结婚过日子就该高高兴兴的,不是让人来添堵的。
这时,大院里正在跟人下棋的江老爷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跟他对弈的另一个老头是差不多一起退下来的梁政委,笑着揶揄:“怎么?年纪大了,身子不中用了?”
江老爷子冷哼:“我身体好着呢!估计是哪个没良心地在骂我。”
梁政委:“你也别计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儿孙不如我享福,咱们过一年少一年,心放宽点少生气,哪来那么高的血压。”
江老爷子冷哼:“懒得跟他计较,给他铺好的路不走,看他自己能闯出什么名堂。”
这事又涉及到江玉沉转业到运输队的事,梁政委听警卫员说老伙计被气得差点晕过去,戎马半生什么场面没见过只有在小犟种那儿受了不少憋屈。
“你呀别小看了运输队,想当年老.蒋做运输大队长弄来了多少军用物资,咱们军队小米加□□武器上吃了多大的亏。现在虽然比不得战乱时,粮食物资还是靠车队运输,也算是掌握咱们国家的经济命脉,以阿沉的本事说不定还真能搞出一番名堂。”
江老爷子听了后不再说话,心里的焦急和怒火消退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