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白蕴将一切都尽收眼底。
看到泱夙被暗算时她终于是坐不住了，想去帮他们一把。
“我劝你别去。”一个懒散声音打断了她的动作。
白蕴一回头，竟发现风钰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
他正伸手捂着肩膀上的伤口，脸上也多了几处淤青，与平时高傲的模样大相径庭。
“你怎么伤的那么严重？”她挑起一边眉毛，询问的语气里没有一点担心，只有单纯的好奇。
风钰没有回答她的话，指了指重九：“瞧见他了没？虽然是个废物，可一巴掌下来你一个凡人可招架不住，去了也是添乱。”
白蕴转过身去，懒得多看他一眼。
风钰也不愿意再和她多嘴。
在到这里之前念筱特地嘱咐过了，按照重九那脑袋里缺根筋的样子来看，只要不提醒他，他绝对想不起来在别人面前提起风钰的真名。
更何况如今的风钰除了没有一点灵力外还到处都是伤，属于是拖累中的拖累。
所以既为了避免刺激到重九，又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风钰决定听从念筱的话，和白蕴一起在结界里等着。
这种感觉对他而言很是微妙。
作为砚珩，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是三界至尊，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扫荡三界。
而现如今他居然沦落到和一个凡人待在一起袖手旁观，仰仗着别人的庇护苟活。
他略为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之前他实在是没想到重九居然丧心病狂到敢圈养那么多冤魂的地步。
那可是浊秽啊，他在全盛时期都不愿对付的东西。
是自己考虑不周，居然纵容事情居然发展到这个地步，当真是被关久了，脑子竟转不过弯来。
不过也算是歪打正着，要不是来了趟白府，皇子和他的话痨表弟还不知道要瞒到什么时候，毕竟自己之前一直住在他们的客栈，如果一不小心表现出什么不对的地方也挺麻烦的。
泱夙终于找准机会逃脱了将军的控制，用手中的剑撑着自己的身子勉强站了起来。
他咬着牙，身体开始一点点地消瘦下来，五官也开始发生改变。
只见他眸如星辰，脸上带着几分稚气，头上的发冠因为刚刚的打斗微微耷拉在一边，身上的黛青色交领长衫也沾上了血污。
泱夙气恼擦了擦额头上的血，眼睛瞪得很大，一只脚往地上猛地一踩后腾空而起，挥舞着手中的向重九砍去。
“你赔我之前那帅气的样子——”
泱夙一边攻击着重九一边喊着。
为了躲避攻击，重九只好放开泽旭纵身一跃，躲到了将军身后。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导致他躲避的动作有些踉踉跄跄的。
勉强稳住身形后，重九忍不住对着泱夙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啊？之前那副贱兮兮的样子哪里帅气了？”
众所周知，泱夙最大的雷点就是有人批判他的审美。
他举起手中的剑，眼中竟闪过一股冷冽的寒光。
念筱一个欠身闪到泽旭身旁，低声询问：“我没什么打斗的经验，你看看我们这次胜率有几分？”
泽旭摇摇头：“不太乐观，重九本身没什么本事，可那个冤魂已经失去神智完全为他所用了。”
将军的脑袋此时正不自然的歪斜着，已经完全被重九玩弄于股掌之中。
冤魂是有自己的神智的，他们就是靠着这些神智支撑着自己游荡于世间，所以冤魂失去神智只能有一个原因。
他已经完全被浊秽控制成为了恶鬼，再也无法投胎转世。
念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