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小师叔……你为什么不救我!……我恨你!”
安良倒在血泊中,浑身没有一处不沾染血迹,整个人看上去骨瘦嶙峋。
她伸长枯臂,骨头咯咯作响一把抓住姚黎的脚踝,力道之大,好似要将她的骨头拧碎。
姚黎吃痛,欲挣脱,可身体像是被定住一般,动弹不得。
挣扎之余,目光触及姚年诚惊现身后,两眼漆黑,七窍流血,印堂发紫,伸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又来?
“……姚黎!杀了我!快杀了我!”姚年诚声嘶力竭。
姚黎惊骇不已,她动不了只知一个劲儿地摇头,说话的声音颤抖无力。
“……不,不要!”
这时,地面不知何时变成血泊,无数双血手伸出缠住她的身体,要将她拉入血泊中。
姚黎两眼一翻,一团黑雾撞入眉心。失神间,一个森寒的声音回荡在脑海……
“还不快醒来!”
姚黎猛地睁眼,弹身坐起,摸着脖子,大口呼吸,眼底惊色未散。
那是什么?
梦?
可我从未做过梦!
姚黎环顾四周,陌生且简朴的房间。
这里不是蓬莱。
脖子传来疼痛感,伸手触摸到纱布,回忆涌现……
蓬莱没了。
曾经我那么想要离开的“鸟笼”,最后却是以这种方式离开。
这件事生得太过突然,她总觉得奇怪。
蓬莱居于海上,且随时变化方位,历年来从未有过妖邪闯入,更何况蓬莱的结界是各宗仙山防御最强的,岂是那么轻易就能破解的。
除非有人故意为之,里应外合!
不行,我得查个明白!
她翻身下床,身体无力摔倒在地,不料打翻一旁的药碗。
门外一女子闻声推门而入,见姚黎躺在地上,慌忙将她扶起。
“灵溪仙子,你醒了。”女子一身素衣,穿着与蓬莱相比简普许多。
灵溪仙子?许久未听人如此称呼她,都快忘了这是她的道号。
阿爹说,他那时外出历练,在一条灵溪边上捡到她,故得此号。
“你是?”姚黎嗓子还疼,哑声道。
“我叫欢儿,是不周山的弟子,这几天负责照顾你。哦,是司渊仙君带回了你们,泽承仙君和云霄仙君在为姚掌门压制煞气,想必现下也无生命危险。两位仙君说,你若是想见我们仙尊,需得你康复再说,可还有什么想问?”
欢儿语气平淡,似有读心术般一股脑把姚黎想问的都回答了。
只是她看着似乎不咋乐意理我。
错觉吧!
姚黎一愣,“没有了,多谢!”
欢儿:“那你好生休养吧!”
“好。”
躺了几日,姚黎终于可以下床了。
话说,这不周山属实是冷啊!
白雪皑皑,地上都不见土色。前几日卧床倒不觉得,昨日出门衣裳单薄,冻得她直哆嗦,赶紧又缩回被褥。
今日她特意找欢儿要了件氅,摸着脖颈四周的鹤羽,回想刚刚欢儿看她的眼神透露出怪异。
是不屑!
不是错觉!
也对,我没有灵根自然是受不了这不周山的寒冷,只能同凡人一样多裹衣褥在身。
她依坐在窗边,百无聊赖,任由雪花飘进屋子,思绪飞远。纵然很冷,但她还挺喜欢看着这白雪纷飞。
本想今日见到玄天宗的掌门可以带她去见见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