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衣从规则订立之初一直讲到现今的制度,讲的面红耳赤、唾沫横飞,总结起来也就一句话:十分考核制,大理寺4分,刑部4分,监察院2分。需得八分以上,才能获得讼师令牌,正式挂牌收案。
收不收案倒不是很紧要的事情,鉴花大会在即,骆王府会举家回都城。但是一个月内不能犯错,还要扳倒程家,并非易事。
程晚一时想的出神,也没听见谢衣在讲什么。她复而问道,“你说了什么?”
“我说今年考上的人众多,里面不乏官家子弟,监察院基本上不管事,2分必定会给你,刑部有我家大人在,定不会为难你,最主要的是这大理寺的4分,最为难拿。”
“你家大人想来公正无私,岂会为我开后门。”程晚当初以为通过讼师考试便万事大吉,没想到后续的考核如此的麻烦,又继续问道:“大理寺为何难办?”
“大理寺比我家大人更为油盐不进,很多官家在他们那都讨不到半点好处。”
“还挺公正。”
谢衣突然八卦道,“大人最近一直住在刑部,连家都不回了,你们闹矛盾了?”
“他不是政务繁忙?”
“我家大人特别爱干净,从前即使在忙,他都会回家沐浴更衣。”谢衣眼珠子转了转有继续说道,“之前您住在这府上的时候,大人都不愿去刑部……只让我将案卷拿回来给他批阅。”
程晚一时不知作何解释,搪塞道,“你家大人回来多有不便,许是怕污了我们的名声。”
谢衣恍然大悟,连连点头,“果然没看错大人!”
翌日,程晚一纸诉状状告程承安侵占自己的铺子,要求其归还都城中位于北街的茶水铺、南街的面食铺以及西街的裁缝铺,并支付相应的占有费用。
恰逢都城衙门最近在内部整顿,以至于程晚的案件在几日后便收到了回应。
都城衙门内,新上任的都城府尹是去年殿试的探花郎,模样生的俊秀神朗,听说为人正直清廉,本去了大理寺入职,可都城衙门不可一日无人,便将他下放到都城衙门历练,想必之后也是平步青云之人。
新任府尹觉得之前的审判制度太过严肃和僵化,便将审理流程进行了革新,去其糟粕,留其精华,并增加了诉前调解这一流程,为的就是都城百姓可以友善相处,大家各退一小步,创造美好都城。
这一制度的第一次施行便是程晚的案件。
“你们双方可否愿意调解?”府尹坐在圆桌的中间,左右两边分别是程晚、程晚的叔父程承安以及叔母常沛霓。
程晚对于这些事情早已见怪不怪,便爽快道,“可以。”
程承安试探性的问道:“能不能只支付一些费用?”
“那叔父准备支付几万黄金?”
常沛霓突然激动的跳脚:“你竟然狮子大开口!你从小吃我们的用我们的,不想着回报,竟然还想我们给你黄金?还想抢铺子?”
“大夫人,既然你要算总账,那我们便算算,当年顾家可不止给了我铺子,还有金银财宝,这些不是也进了你的口袋?要说吃穿用度,冬天连炭火都不给我们,衣服也都是我自己的钱买的,除开这些,你们可是把我当下人使唤……”
程晚看着叔父慌乱的样子,程晚继续道:“这些年,你们靠着那些铺子发家,赚的盆满钵满……”
程晚怒目而视,“我觉得我已经要少了。”
府尹坐在中间略显尴尬,他心里知道程晚和苏暮的关系,也不便出言相阻,便对着程承安道:“要不你们把铺子还给她。”
府尹转头又问对程晚说道:“你拿回铺子,其余的银钱便放弃吧。”
“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