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子他很喜欢,才愿意接这部戏的。他人现在还在瑞士,估计要等下个月才能回国,卢宁已经把他的戏份都往后推了。”
任远舟道:“我之前看了剧本,我有好多和他的对手戏,也不知道他好不好相处。如果我表现得不好,接不上他的戏,他会骂我吗?”
霍思明道:“怎么可能!秦书鸿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你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尽管请教他,看在……”
他瞥了一眼黎姜,后者不动声色白了他一眼,他才顿了一顿:“看在我的面子上,秦书鸿会对你额外关照的。”
酒足饭饱,霍思明已经有些醉意,没法自己开车回去,他刚想把车钥匙递给任远舟,就听见黎姜对裴昱道:“阿昱,你没喝酒,送霍思明回去。”
霍思明闻言,笑着摇了摇头,将车钥匙扔进裴昱怀里,自己上车去了。裴昱撇了撇嘴,似有几分不乐意。
任远舟哑然失笑,黎姜顺势问他:“你今晚喝得也不少,你要怎么回去?”
任远舟道:“何树送我来的,我叫出租回去吧。”
黎姜捏了捏眉心,道:“那我开车送你回去吧,我有份文件落在璟园,正好顺路拿回去。”
她久未回璟园,说是拿落下的文件,不过是随口的托词。任远舟心知肚明,便也不去挑破。
回去的路上遇上道路故障,车流被堵得水泄不通。任远舟下车看了看,前面四车追尾,光等交警赶来就要一两个小时。
任远舟回到原地,远远地看到黎姜正倚在车门上,手里夹着一根细烟。她并不抽烟,只是将烟点燃后,去闻那带着一丝薄荷味道的烟草气息。
已经入了春,夜里还是凉意逼人,任远舟将外套脱下递给黎姜,客套又生疏:“黎总,夜里凉,披上吧。”
等到一支烟燃尽,黎姜才开口问道:“夏斐然对你好吗?”
任远舟答道:“夏姐很照顾我,教了我不少东西。”
“夏斐然怎么看也不像是会照顾人的人,想必给了你不少苦吃。只是她有人脉又有手段,除了她,我不知道该把你交给谁才算万无一失。”黎姜顿了顿,别过头,看向身后的车流,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最近过得还好吗?”
任远舟摸不明白她的脾性,只能如实回答:“都挺好的,就是平时上课训练挺辛苦。”末了还不忘添上一句:“多谢黎总关心。”
他话音落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大年初一早上那一碗被他倒掉的汤圆。他知道黎姜会有更忙的事情,而对于他而言,能有与黎姜的片刻相处时光都已算得是有幸。
但他是个得寸进尺的人,有了一寸的甜头,便想着一尺的好处,是他将自己摆在了不该摆的位置上,而黎姜什么也没有做错。
正当他自怨自艾的时候,他听到黎姜轻声说了句“抱歉”,而后接着道:“那天晚上,我遇到了急事,因为耽误不得,所以当晚就走了。我本来想下飞机和你说一声,后来一直没有机会联系你。”
他连忙道:“没事,黎总。”
他感觉沉积的酒意一点点侵占了他的神智,他半倚在栏杆上,垂着头,声音极轻地道:“你原本不用和我说抱歉的,黎姜。”
黎姜似是没有听清,偏过头皱眉道:“什么?”
任远舟摆摆手,解开两颗纽扣,夜风灌满衣襟,他瞬间清醒了不少,道:“没什么,黎总最近忙吗?”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一会儿,黎姜正想开口说些什么,突然手机响了,是裴昱打来的电话,黎姜接通后,任远舟隔着有一段距离都能听到裴昱的抱怨,黎姜却不为所动:“你都多大人了,还怕黑?”
不知那头裴昱说了什么,黎姜低喝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