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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倾城(2)(2 / 4)

到。”

剩下的人拖着叶岐走了,器材室里只剩下我和叶澄,我解开绑住叶澄双手的绳子,他的头发和衬衫都湿透了,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他看了一眼旁边放着盛满冰水的塑料桶。

刚才那群人把他按进桶里,看着他拼命挣扎,等到他快要窒息的时候,再将他拉起来。如此循环往复,就是为了让他一次又一次地感受绝望濒死的痛苦。

我双拳紧握,只觉得刚才对叶岐打的那几拳实在是轻饶了他。但当事人叶澄似乎对此并不愤怒,从认识他开始,我好像就没有看到他的脸上出现过情绪。

我怒其不争,想要离开的时候,他拽住我的袖口,对我说,他确实和叶岐是兄弟。

他的母亲在高中还没毕业的时候就认识了他和叶岐共同的父亲,那时他母亲并不知道和自己海誓山盟的男人已经成家,两人私定终生后不久,他父亲迫于长辈的压力,抛弃了他们母子,重新回到了京城。

就像所有烂俗狗血肥皂剧里的剧情,爱人杳无音讯后,叶澄的母亲发现自己怀了孕,为了养活孩子,她只能辍学。后来她的工资不足以支撑她将孩子养大,她通过之前爱人和她偶然提起过的地址,找到了叶家。

提到自己在叶家的生活时,我第一次看到叶澄的眼泪。

他哭着和我说,解渊,你生来就什么都有了,你不会懂的。

我说,我确实不懂。

我把他拉进怀里,让他在哭泣时可以有一个依靠的肩膀,然后轻声说:“但是没关系,阿澄,我会帮你。”

当天晚上,我将叶岐打掉了两颗牙的消息传到了爷爷耳朵里,他罚我在书房跪一夜。到了半夜两点,我抱着书桌的腿昏昏欲睡的时候,爷爷突然打开了灯,走到我面前。

爷爷问我,阿渊,你到底为什么打人。

我说,因为我讨厌叶岐。

爷爷只是看着我,他不相信我的话。

明明我只是他从马路边捡回的孩子,可是将他独断的性格继承了十成十。从小到大,只要是决定的事情,不管用什么办法阻拦,我都不会改变心意。

或许是因为天性使然,我很难对别人的悲伤痛苦产生感同身受的共情。所以在叶澄说我不会懂他的时候,我也很坦诚,我确实不懂。但是只是为了解决掉欺负他的人而已,不需要我多懂他,我总有属于自己的办法。

爷爷问我,阿渊,动手打人就是你解决事情的办法吗?

我说,是。

世间万物总有是非对错之分,而当暴力无法被制裁的时候,只有比之更强硬的暴力,才能算作是伸张正义。

听我说完这句话后,爷爷没有再说什么。

后来,以叶岐为首,所有参与过孤立霸凌叶澄的人,都被我用以暴制暴的方法解决了。

叶澄并没有因此而开心,甚至有些时候,我觉得他像曾经害怕叶岐一样,也害怕着我。无论我怎样地保护他,他看我的眼神里,也有掩藏不了的畏惧和忌惮。

十五岁生日那天,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周五。

我邀请叶澄来我家参加我的生日宴,他一开始拒绝了,但是看着我略有些不虞的脸色,犹豫了再三,最终还是答应了。

放学后,他跟着我一起回了老宅,我拉着他,对爷爷说,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叶澄。

其实对于朋友这个词,我根本没有概念。或许是因为看中黎家的权势,又或许是迫于我脾气的压迫,我身边多得是喜爱和吹捧,但我从不认为那些能够被算作是我的朋友。

只有叶澄,他和我认识很久,虽然他在面对我时不怎么爱说话,但我觉得,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唯一属于我自己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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