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女帝说一不二,分明是被左相这番话说动了,才会改成容后再议。
拿着北疆战事这张必胜的鸡毛当令箭,左相商堂像只斗胜的公鸡,眼神挑衅的看向右相姜临昼,“右相年轻,还需多多历练。”
呵,二十多岁的小屁孩,还想跟我斗。
右相姜临昼眼神飘忽,懒得看老男人那张嚣张且辣眼的橘子脸。
啊,上班好累,好想下班。
前朝暗潮汹涌,后宫一片祥和,项月的太阴宫中迎来了一个客人,来人一身鹅黄华衫,头上盘着已婚女子的发髻,手上拎着一只满身泥泞,吨位不菲的毛团子。
毛团子被捏着命运的后颈,在空中伸爪动脚,扭转身子试图咬抓着自己的手,发现无果后,止不住委屈的喵喵叫。
“找你一趟可真不容易。”女子风雷厉行的指挥侍女准备水和澡盆,对方伸手拍了拍项月的脑袋,仿佛是在敲西瓜熟没熟。
项月疑惑的看向这位自来熟的女子,“你……”
“我是谁?”还没等项月你出个所以然,女子又紧接着说道,“好了不用回答,我知道你失忆了。”
“你……”
“我真好我知道。”女子把猫摁在侍女准备好的澡盆里搓泥。
“你的手好脏!”项月终于插到空隙说完了自己被数次打断的完整句子,然后和女子并排蹲蹲坐,她洗猫,自己洗头。
项月洗的痛苦面具,呜呜呜,我昨天刚洗的头。
“那都失忆了,应该得重新上课吧。”女子抡起猫手动甩干,自说自话道,“耶!我终于不是学宫里的倒数第一了。”
说出来都不好意思,她至今都未毕业。
项月已经逐步适应了别人认识她,她不认识别人的日子了,干脆随缘与其相处。
项月微微一笑,打破对方美好的幻想,“不好意思,记忆没了,知识还在。”
女子狐疑道,“四书五经。”
“这是什么?”项月被问倒了,可恶,她不会,就算知识还在也没用,她脑子里咋都是兵法三十六计,那不是要倒数第一了吗?
女子嘿嘿一笑,“曾经的第一名要给我垫底了,好开心呀!”
楚天骄突然想起自己还没自我介绍,“喔,忘了说了,我是平国公楚天骄,也是你大哥项鸿堇的太子妃。”
“我这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你想听哪个?”楚天骄把难搞的猫咪训得服服帖帖,完全不敢造作,埋在侍女姐姐怀里擦干毛毛,叫声委屈嘤嘤嘤,仿佛在为回到天堂喜极而泣。
项月总觉得没有好事,捂住耳朵,“我不想听。”
“我偏要讲。”楚天骄海豹鼓掌,“恭喜你要结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