枷锁,蓬头垢面、狼狈不已。在侍卫的看押下,两人只堪堪被送到了门口,似是不肯让他们踏上价值连城的地毯。
“这两人同我有什么关系?”看到来人,宋衍摊了摊手,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大哥就算想陷我于不义,也不必用他们栽赃陷害吧——你的手段未免不太高明。”
“本宫还有些稀奇玩意儿。”见他不招,诗宁慢条斯理地取出袖袍内的东西,扬了扬,“这个,想必你应该眼熟。”
——女孩手中拿着的,赫然是留着自己签名的契书。
宋衍瞳孔猛缩,难以置信地退后几步:“怎么会……”
“当初见收到三殿下的来信,在下也颇为震惊。没想到,您竟对穆家小女起了杀心。”熟悉的声音让他心头一凛,丰神俊朗的少年从柱后绕出,“多亏了殿下多疑的性子——若非如此,这一桩证据,也是不会留下的。”
“你……无稽之谈。”
见宋衍不敢正面出言反驳,门口的穆程目眦欲裂。只听“咚”地一声,他猛然跪地,朝着主位振臂呼喊:“陛下!臣有一事相告——
“三殿下确实来湘潭找过老夫。他包藏祸心,想让江山易主啊!”
“这回倒是简简单单招了……罢了,功过相抵。告诉刑狱司,减轻对穆程的刑罚。”咸德帝居高临下地看着宋衍,眼底满是失望,“至于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背叛我,你们都背叛我……”仿佛是压断骆驼的最后一跟稻草,宋衍自知没有了退路,他狰狞而狂热地笑着,疯了一般,
“我为何如此?还不是因为你们!你们自诩血统高贵,瞧不起我这个卑贱之人。但是今天,我要让你们陪葬!”
见他掏出那个东西,傅鸿是前所未有的慌乱,他奋力地挣脱侍卫的控制,几乎是喊破了喉咙:“拦住他!”
但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根本没人来得及上前阻止引线的点燃——
线燃得很快,化成了一道青烟,消散在空气里。转眼间,就只剩下了最后一段。
见状,傅鸿放索性放弃了挣扎,瘫软在地,双目失焦。
然而,过了许久,宋衍预料中的爆炸并没有出现。
帝王神色淡淡,看向一脸不可置信的傅鸿:“爱卿似乎知道这是什么。此等凶物,知而不报,罪加一等!”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宋衍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他绝望地嘶吼着,“这不是真的!”
“宋衍,严一道长早已投诚于太子殿下,你所有的黑火/药,都已经被暗中动了手脚。”诗宁神态自若地抿着茶,眼尾浸染了笑意,“如此一来,大家都不必陪你去黄泉路上走一遭了。难道不是皆大欢喜么?”
“母妃的死,与你们脱不了干系!”悲痛与怨恨在一瞬间爆发。他迅速抽出藏于袖中的短刃,直取咸德帝面门,
“血债血偿——天经地义!”
“父皇!”关键时刻,竟是宋沐先反应过来,推开了可能被宋衍误伤到的宋瑾瑜,主动挡在了咸德帝面前。
“果然还是不死心。”对这一幕,诗宁倒是早有准备。
“咻——”
一抬手,袖箭飞出,撕裂了周围的空气,粉碎了宋衍的最后一个阴谋。
“你……”宋衍吃痛,松开了手。刀刃顺势落到了地上,冷冷的泛着寒光,似是嘲笑他的不自量力。鲜血汩汩涌出,把肩头的布料染得殷红。
“幸好宁儿留了一手,否则……”咸德帝的声线虽还在微微颤抖,但比起先前更加冷漠无情,“来人,把他逐出皇室、打入天牢。”
“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宋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