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挪开了。
“对、对不起!”东方仗助大声说:“上次失礼了!”
“东方又没对我做什么,不用这么一惊一乍的。反倒是弥希——”
“非常非常抱歉!对不起!我错了!”
东方仗助慌乱地堵住东尼欧的话头。东尼欧笑眯眯地闭嘴。徒留白石弥希一脸茫然。
“我?我错过了什么吗?”
“没什么。”东方仗助眼神闪躲、干巴巴地重复了一遍:“什么都没有。”
他急着转移话题,把挎包里的文件拿出来:“哦对了,这是你学校这段时间的材料,阅读书目和作业题目应该是这几张,还有一封信件……”
他看了一眼东尼欧,东尼欧随即起身告别。东方仗助侧身让位,然后一屁股坐在矮桌前的位置。
白石弥希叫住东尼欧先生:“这些餐盒!我什么时候再还给您?”
东尼欧停住脚步,反身对他们露出微笑:“我明天再来的时候给我就好。”
他轻描淡写地约好下一次见面,温和地颔首,出门时顺手将房门关上了。
“咔哒”一声,房内只剩他们两人。
东方仗助手上还拿着一摞纸,矮桌上被吃得很干净的餐盒占据,放不下别的。他转头又看了看不远处的柜子,那儿摆着一个削好的苹果,已经氧化泛黄,斑驳的色彩甚至显得有些丑陋。
——那双重叠的手。
手上的资料被拽了一下,他没有松手。
膨胀的、柔软的心情像是气球,被不知源头的细针,轻轻地戳了一下。
他感到针尖触碰皮肤的疼痛,细微而绵长。能够来见她,这种饱满鲜亮的快乐,就在被针戳出的洞口中迅速溜走。他从另一端扯着这叠轻飘飘的文件,仿佛捧着干瘪下来的气球,只感到一片空荡荡的茫然。
“弥希……”
“嗯。”她轻轻地应声,灰蓝的眼睛耐心而温和地望着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