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弥希小声说:“彩,你能不能不要说他的坏话。”
“……我受不了了。”辻彩扶着额头,冷酷地宣布道:“不愧是能喜欢上岸边露伴的人。我现在觉得你和那个家伙天生一对。”
“天生一对……”
“就这样你也能脸红吗?!”
仿佛完全忘记了“女高中生的午餐闲聊没有太多营养”这个评价,岸边露伴看得津津有味。
虽然故事的主人公之一是他自己,但这完全没有影响他读下去的兴致。
他甚至还有评价的余裕:“的确,直接上来要联系方式的话,我绝对会拒绝。那时候一心想着连载,完全无法忍受有人打扰、说些废话浪费时间。加入美术社的确是能接触到我的唯一途径。但没有画画基础,又动机不纯……真的不会被骂走吗?”
在这方面,他还是相当有自信的。
毕竟在他加入美术社之后,有相当一部分人受不了他的评价,再也不来参加社团活动了。
包括美术社那个找碴的学长,好像也是因为他说对方的画相当难看才突然爆发。学长的长相他现在已经忘了,但那张毫无美感,最基础的透视都能画错的画,他的记忆相当深刻。毕竟学长都邀请他点评了,他实在没办法对着这样一张画说出赞美之词,只能诚实地坦白自己的感想:实在太丑了。
当然,在他出院回到学校后,就再也没有人敢让他随意评价了。但作为美术社的一份子,他还是无法忍受有人以轻慢的态度对待绘画。
因此在他出院后的那个学期,美术社的人数跌至有史以来最低。他倒对此相当高兴:人少,画室更清净、也没那么拥挤,他画画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也更有闲心与社员互帮互助。
他翻开下一页,果然写着——
“……好可怕。”
白石弥希抽泣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