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事,好人家都把姑娘藏着掖着,免得倒霉被他看上。”
“好,我晓得了。”
说话间,就到了云松院外。
老夫人年逾半百,但乌发如云,面色红润,看着才四十出头。见孙子孙女来,笑得慈爱。
“你这个泼猴,又惹了你父亲生气罢。”
“祖母,是父亲不讲理!”
人一到,丫鬟们就开始摆膳。
温齐舟不讲食不言寝不语那一套,他在饭桌上,话是一箩筐又一箩筐,却也不耽误他吃饭。本是做给温玉絮吃的龙井虾仁,他几筷子下去一半。
老夫人无奈,只得示意丫鬟去布菜。
温玉絮抬头笑一笑,并未介意,听着温齐舟讲的八卦也挺下饭。
待吃过饭,老太太催着温齐舟赶快走,她留了温玉絮说话。
老夫人道:“漱阳公主身份尊贵,你投她眼缘是你的福气。”说着想起什么,不由一笑,“你父亲便没这福气了。”
“父亲怎么了?”温玉絮好奇道。
“你父亲当年高中探花,圣上本想招他做驸马,他却一口回绝,一心要娶你母亲。”
温玉絮只知老夫人与二夫人的婆媳关系不太好,不晓得当中还有这事。
杨家原先也是显赫世家,近些年比温家还落魄。因内宅出了个混不吝的,成日里与女子厮混,故而老夫人不让温玉絮去杨家,若有事也只让管事的去。
老夫人笑道:“今日子锦将祝家三公子带你面前去,属实唐突了。”
子锦是温齐舟的表字。
温玉絮也笑,“我晓得大哥心不坏。”
老夫人道:“你不必替他说好话,我让你大伯训他了,这两天将他禁足府里,省得他口没遮拦四处惹事。”
此时,还未走到自己院子的温齐舟连打了两个喷嚏。
待暮色起,云松院的丫鬟婆子们挂上灯。
老夫人道:“你这孩子待底下的人太宽和。云霓在坐月子也就罢了,晴好你不该早早放她回去待嫁,现在身边只一个李氏得用,这怎么能行呢。我身边的喜鹊和画眉你看着谁合眼缘,便先用着。等你身边丫鬟补齐了,再还我。”
温玉絮道:“怎好给祖母添麻烦,我院子里事情不多,平日无非看书喂鱼,或是做点针线打发时间,身边有奶娘尽够了。外头的事自有管事的和管事媳妇,他们能干,不需我费什么神。”
接着又说:“前几日捡了个苦命的小丫头,聪明又乖巧,只规矩还不曾学好,过两日带她来给祖母请安,到时还请祖母帮我看看。”
老夫人笑着抚摸她的头顶,“你呀,像你父亲,宁缺毋滥。我啊,做不得他的主,也做不得你的主。他宁可让你小小年纪挑起二房的担子,也得把他那个心肝宝贝夫人带上。”说到后面叹了口气。
温玉絮顺势歪倒进她怀里,她嘴巴甜,几句话哄的老夫人重又笑开了怀。
待夜幕降临,薄雾弥漫,她才回了流玉院。
…
第二日,温玉絮清晨醒时,雾还未散。
李氏说:“今日是个好天气,等日头升起,该比昨日还要暖和些。”
温玉絮在妆台前坐下,李氏为她梳妆,凝香在一旁仔细瞧着。
妆台上的脂粉香膏,李氏早带她认过,但正式梳妆时,只抹了香膏,其他的不曾用。看起来比昨日素净一些,但也是好看的。就像她清早推开窗,看见桃花被雾水打湿,娇柔的花瓣分外清爽干净。
去庄子上,要带的东西不少,吃的,喝的,用的,衣衫鞋袜也备上两套……起初凝香还清晰有条理得记着,后来实在跟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