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不四处奔波做生意,你上大学,你吃的用的从天上掉来来的?我清楚得很,你那个臭脾气,一点都不会维护人际关系,走到哪都是吃亏。听说你要去藏区支教?门都没有!”
“我手续都办好了。我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你说什么?”
“啪”地一记耳光打过来,田晨一个趔趄倒在沙发上。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田晨捂着脸,多年压力的怨恨使得她像一头暴怒的小狮子:“你除了供我吃住,你还给过我什么?我花你的钱,以后会一分不少地还给你。还有,你是担心我的前途,还是担心自己的名声和利益?”
“啪!”又是狠狠的一耳光:“打死你个不争气的东西!”
田晨感觉头晕目眩,发丝凌乱,嘴角有黏糊糊的东西流出来,但是她忍住,一直没有哭,反而冷笑一声:“有本事,你今天就打死我。不然我走出这个门,就再也不会回来。”
田穆青再次扬起手,但是看见田晨眼里寒光凌凌,嘴角留着血,像个女鬼一样。
姚惠被吓坏了,从来没见过丈夫发这么大火。
她哆哆嗦嗦拿着纸巾刚准备给田晨擦一下。
田穆青就一把拉起田晨,夺过她的背包,连推带搡把她丢进了一个房间,哐当一声锁上门:“继续回学校上班,给江家道歉。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出来!”
田晨忍者疼痛从地上爬起来,好在手机还在衣服兜里。
她踉跄着走进卫生间,洗了一把脸,脸上又红又肿,火辣辣地疼。她不敢照镜子,眼泪无声地流着。
要是在去星河以前,她可能会干干脆脆地从25楼下去,但是现在,她不会了。
到底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打电话给奶奶求助?
不行,她年纪大了。如果气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李嘉措?
田晨也不知道,怎么会冒出他的名字。
那个相识才几天的男人。
拉开窗帘,站在25楼,她像一只被困在笼中的小鸟。
看看手机只有半格电了。房间里没有充电器。
一会儿,姚惠敲门,递进来一些牛奶和面包。
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让田晨感到莫名的绝望。
她干脆以牙还牙,把房门反锁了。
她找出李嘉措的微信,输入:我遇到了一点麻烦,你可以来帮我吗?
不行!
我们有这么熟吗?
再次输入:我到家了,过几天就来。你和阿朵还好吗?
还是不行。
正在这时,嘉措发信息过来了:你还好吗?
我好吗?
她想把自己的处境一一告诉他,最后还是忍住没有说。
以前,田晨不相信缘分这件事,现在她信了。
可是手机的电越来越少。
田晨的手还在瑟瑟发抖。
前路渺茫,自己孤身一人。踏出家门,一切都要靠自己的造化了?
如果现在回头,相信田穆青有办法让自己留在学校。自己还是大城市人人羡慕高级教师。
人生最难的就是选择。
田晨也想过报警,可是他们肯定说这是家庭小矛盾,顶多走个流程,剩下的事,还是要自己面对。
想着阿朵天真的眼神,想着那个中学老师的热情,还有那里清澈的蓝天和学生们质朴的笑脸,还有那个美丽的梦境……
田晨站在窗前,望着万家灯火,霓虹闪烁,好热闹,好繁华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