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向紧闭的书院大门。
“呦,妹妹还真的来送玉潭了?”
尖利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大家转头看去,只见一位衣着华贵的长脸妇人正徐徐下了马车。
段月棠皱眉看着来人,忍着气问候:“姐姐怎么来了?”
来的人正是陆段氏,陆永柔也跟在母亲身后下了马车,对着段月棠柔柔一拜:“见过姨母。”
陆段氏骄傲地昂首:“我自然是来看我儿子的,他在书院读书辛苦,哪里是你们这些连书院都进不去的人能了解的?”
周围的家长们顿时脸色都不好看了,只是听陆段氏说她儿子在书院读书,大家一时间不敢出言得罪,只能愤愤看着她。
段月棠倒还算平静,她知道自己这个同胞姐姐,一天不欺负她就浑身难受。她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作口舌之争,现在潭儿的考评结果才最重要。
她略微后退半步:“那就不打扰姐姐了。”
陆段氏看着段月棠无意相争的样子,更是恼怒。
“哼,你装什么装?从小就是这副讨人嫌的样子,明明心里比谁都下贱,还非做出这副不争不抢的模样。”
陆段氏骂的难听,段月棠也有些难堪,可是如若跟她争吵,更是让人看笑话。万一再传进书院,影响了其他人对潭儿的看法,就得不偿失了。
段月棠深吸一口气,决定暂时离开避避风头,等考评结束再回来接女儿。
哪知她刚刚转身,便被陆段氏一把抓住:“贱蹄子,你跑哪儿去?你给我收起你这副嘴脸,否则我要你好看!”
陆永柔也被母亲吓了一跳,看着母亲抽动的脸颊、泛红的眼睛,竟像是要把姨母一口吞掉似的。她不知道母亲怎么会这般生气,只是此时毕竟在书院门口,随时可能被聆雅先生和谢公子看到,陆永柔不敢冒险,过去拉了拉母亲的衣袖:
“娘,毕竟在外面……”
可陆段氏此时却像入魔了一般,竟然一把挣开女儿,紧紧抓住段月棠的衣领:“小贱人,十年前就是这般,你就等在场外,做出这副比谁都无辜的嘴脸。都怪你,克死了他!你怎么不去死?”
陆永柔快吓哭了,颤着声音央求:“娘,您别这样……”
段月棠被陆段氏的话刺激到,眼泪夺眶而出,可还记着书院中考试的女儿,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冷静:“斯人已逝,姐姐你积点口德吧。”
眼看着陆段氏状似疯魔,其他人都惊疑不定,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来拉开两人。而就在此时,陆段氏却忽的软软倒地,段月棠一惊,继而就看到了陆段氏身后刚刚落下手的谢崇椋。
陆永柔赶紧过来扶住母亲,泪盈于睫地看向谢崇椋:“谢公子,我娘她……”
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其实就连她,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崇椋脸色不复平时那般轻松,凝眉道:“令堂怕是身有暗疾,还是尽早医治得好。”
陆永柔此时也没有了再和谢崇椋交谈的心思,赶紧唤下人将母亲扶进马车,甚至来不及与段月棠告别就匆匆离去。
段月棠忙侧身,偷偷擦去眼泪,这才对着谢崇椋道谢,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嘱咐:
“家姊失态,然事出有因,还请谢公子……”
谢崇椋却眨眨眼,笑得有三分淘气:“夫人的话,蕴之不懂。”
他转而对着其他等候的人笑问:“各位可曾看到些什么?”
谢崇椋的身份,在场的人基本都是知道的,听此一问都纷纷拱手摇头:“不曾不曾。”
一场战争终被消弭,段月棠松了口气,静下心等女儿考罢离场。
一个时辰后,书院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