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颔首,只好同意了。
两人站在原地目送段月棠离开,直到顾玉潭确定母亲已经听不到他们说话了,这才急急问道:“那伙凶徒的身份,你心中有眉目?”
她几乎是以肯定的语气问出这句话,谢崇椋知道再不能隐瞒下去了,老实地点头:“我有一些猜测,可能与令尊当年之死有关。”
顾玉潭几乎觉得自己心跳骤然一停,虽然她心中早觉得蹊跷,但每次都安慰自己是巧合罢了。现在却有人告诉她,父亲当年可能真不是意外病死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静静地看向谢崇椋,等他说下去。
谢崇椋的眼神很奇怪,有同情,有怜惜,有担忧,却还有丝莫名的自豪。他叹口气:“咱们找个静谧些的地方,坐着聊吧,这件事说来话长了。”
两人前行一段路,找到了河边的小茶馆。因是上元节,大家都去街上热闹了,此时茶馆中便只有寥寥几桌客人。
谢崇椋选了最角落的一处,等伙计上了茶水后,这才斟酌着开口:“你可知当年京城中摘萼楼倒塌一事?”
顾玉潭一凛:“在书院时曾听夫子无意中提起,说是与当今陛下的生母有关。”
谢崇椋点头:“摘萼楼是当年先皇专门为颖贵妃所造。当时的颖贵妃进宫六年,便育有四皇子、承乐公主和当今陛下。而彼时先皇已年近五十,颖贵妃又再次怀孕,宫中已三四年未有宫嫔产子,先皇大喜,下诏大赦天下,并在宫城之外选址,要建一所可摘星辰的高楼,让颖贵妃可登高远眺,排解思乡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