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事得好好问问女儿的意思,而且即便女儿不说,这几次危险也让她意识到顾家怕是有大麻烦,他害怕连累别人家孩子。
谢崇椋收到了母亲的回信,知道了顾伯母还没有同意,今天逮着个机会,想着还是要好好表现一下。
马车上。
段月棠擦擦汗:“今年这天气当真是比往年热多了。”
谢崇椋:“伯母热坏了吧,前面有个驿站卖冰碗,我让茂栗去买几碗。”
段月棠摸摸女儿的脸:“玉潭最近瘦了好些,可是读书太辛苦了?”
谢崇椋:“伯母说得对,我也觉得玉潭瘦了,回了丹县我做东请大家去迎客楼吃饭,大家可一定要赏光。”
段月棠:……
褚鸯璃:……
彭嫣实在看不下去了,瞅着谢崇椋似笑非笑:“谢小公子成了谢夫子之后,倒是体贴了许多。”
她这一打趣,马车内的人都没忍住笑出声来。谢崇椋倒是一点不见脸红,理所当然道:“体贴还是要体贴的,无论是谢公子还是谢夫子,都是要体贴的。”
他说着偷偷瞥了眼顾玉潭,顾玉潭脸皮没那么厚,无语地扭过头去,只是耳朵却不自觉红了半边。
一行人回到丹县后,在谢崇椋的强烈要求下,马车径直驶向了迎客楼。这是丹县数一数二的酒楼,贵客云集。
茂栗先一步来订好了楼上的雅间,几人也是热的厉害,进了大门便匆匆上楼,未曾留意大堂中有几人正死死盯着他们。
“这么多女孩子,少主要的是哪一个?”
“中间那个绿衣服的,立秋之前务必要找到东西,否则,这母女二人的命都不能留了。”
“乡下顾家那几户都找过了?”
“你当我是胡家那群废物,早就找过了,确实没有。东西肯定是在顾家那个短命鬼手上,他定是留给了自己的妻女。”
正坐在桌前吃饭笑谈的顾家母女并不知道,这次回家,还有更大的危机在等着她们。
而此时的府学中,知府孔大人面色凝重地看向来人:“您到底还是亲自出山了。”
“当年若非我一念之差,也不会弄得京中血流成河。如今那一位上去了,也算是弥补了我当年犯下的错。只是顾家无辜,他们如果真的执念这般深,连人家孤儿寡母都不肯放过,也休怪我以怨报怨了。”
孔泉止看向面前须发皆白的老翁,很难联想到他当年是如何纵横朝堂的。只是这人与他有半师之谊,虽然当年行差踏错,但是如今也已幡然悔悟。孔泉止好心提醒:“韩老您毕竟已经归隐多年,此番出山,还是要小心他们那些鬼祟手段。”
韩仲元傲然一笑:“老夫即便远离庙堂,当年的手腕也不是他们这些黄毛小儿能比的。你好好照看顾家那小丫头,让她尽管安心应试。只要她自己肯上进,其他的事情,自有老夫替她兜着。”
说完后又沉沉一叹,看向学堂角落的一个位置,似乎透过遥远的光阴,又看见了十几年前那个瘦削的少年郎:“当年我一念之差,没能保住你,如今我拼了这条老命,来保住你的女儿。日后阎王殿前相见,你也宽宥我几分吧。”
酒足饭饱后,一行人先将段月棠母女送回了家。
顾玉潭自然又是与母亲聊了许久。顾玉潭去了府学之后,顾家邻居搬走,段月棠看着手中的现银,索性将隔壁的院落也买了下来,请了工匠打通,这下顾家小院可算是宽敞多了。
“娘,食肆的生意还好吗?”
段月棠笑着摸摸女儿的头:“都好,如今经营了两个多月,基本把本钱都收回来了。现如今也请了邻居们里几个有闲暇的婶子,娘啊,一天躺着收钱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