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乌云覆盖天空,雨滴滴落在伞面发出声音,司予站在办公楼前的路灯下,她直勾勾盯着二楼一间亮着灯的办公室。
在昏暗的冷色调灯光下,在一个玻璃小桌前,两人面对面坐着。
“栗龄同学,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可以告诉我的,我不会说出去的,心理医生的职责就是倾听。”
张医生说完,看着眼前紧张且看上去有些神经质的少女。
少女紧紧握着手中的水杯,手在不停发抖,似乎有无形的压力暗中威胁着她,她眼底闪过一丝迟疑,最后沦陷在巨大的恐惧之中,她抬起头,紧紧盯着张医生,颤抖着开口道:“是它......它来找我了,都是我的错......”
“同学,冷静一下,心理医生的职责是听患者的倾诉,你可以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栗龄沉默地看着张医生,她眼睛睁得很大,手不断抖动,她很紧张......
她突然开口了:“就在前几天......”
夜晚,栗龄被风声吹得有些冷了,她缓慢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了未关的窗户。
好奇怪......她睡觉从来不开窗户的......
但她没上心,蹑手蹑脚走到窗户边准备关上窗户。
楼下年久失修的路灯不断闪着,栗龄疲惫地打了个哈欠,然而她的手刚刚触碰到窗沿习惯性往楼下看去。
那张狰狞的脸她恐怕一辈子都忘不掉,女人站在楼下抬头紧盯着她,白多黑少的眼球突出眼眶,对着她露出狰狞的笑,嘴角咧到耳根,露出白森森的牙,在黑夜中非常显眼,身上到处都是伤痕,披着满是血污的黑白色外套,像是从高处坠落然后站起来的样子,腿骨以一种及其诡异的方式弯曲着,非常明显,这已经不能说是一个人了......
“女人”突然笑起来,尖锐的笑声在黑夜中非常刺耳。
栗龄颤抖着锁上了窗,浑身发着抖,手指冰凉紧紧攥着衣角,安静的房间内可以听见她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不行,要告诉爸妈才行......
她这样想着,大跨步走向房门,当手触碰到门把手时,她瞬间僵住了。
安静的房间,有一道心跳声和两道呼吸声,是两道呼吸声啊---两道呼吸声逐渐重叠......
所以
要转头看看吗?
她紧握着门把手,缓缓转过了头
“你看到了什么?”张医生问。
“我什么也没看到,但是窗子又开了,我能确定,她一定在我的房间里!可能在床底下,或者是柜子里!我好怕......”她放在桌子上的手紧紧握住水杯,瞳孔剧烈抖动。
雨水拍打着窗户,时不时有闪电划过,白色的光把咨询室照得惨白。
她看着张医生一幅怀疑的表情,她突然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张医生:“你也不信我是吧。”
“或许你只是学习压力太大了,出现了幻觉,你需要冷静一下......”
“我就知道你们都不信我!我说了又有什么用!”
栗龄一下子站了起来,张医生拉住她的手。
“抱歉,栗龄同学,你说的这件事我相信每个人都难以接受,或许你可以再想想,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你没有说......”
栗龄重新坐了下来,外面雨下得越来越大了,一股冷意袭来,张医生下意识看了一眼窗外,窗子没关......或许是忘了吧。
好奇怪,怎么刚才没有感到有些冷。
“抱歉,同学,我去关个窗......”
张医生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