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好容易找到熊大人,他受了重伤,把这块印交给我,然后引走了追来的妖怪,让我逃走,把这交给山神大人……”
说到这里,阿凉早就哭成了个泪人儿,得鼠叟轻声细语劝了半晌,才缓缓止泪。
邬苗把玩着从阿凉手里接过的神印,听完很是不解:“上任山神升职离去,到我被封山神,这期间也就隔了十年。短短十年,这妖怪哪里来的?”
鼠叟捋须道:“掳了那么多凡人生灵,想来是修了什么血腥的邪法,才会短短几年,便修为大增。”
只可惜,修为大增又有何用?
妖怪也好,人也好。凡是修炼,讲的都是因果,造下的杀孽太重,自然不会被天道所容。
鼠叟探头:“山神可想好该怎么办了?”
邬苗哼一声,眸子里凝着冷光道:“什么怎么办?当然是直接打上门去。”
“不妥。”门外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几人一愣。
就见应遮推门走进来,道:“刚才不是说,那妖怪手底下集结了不少小妖,还掳了不少人去?这么多人,还没过半个月,肯定还有不少活着。若是那妖怪知道你打上了门,将掳走的凡人妖怪一并打杀了,那怎么办?”
他也不知道在外站了多久,这才听完,脑子里就已经想出了这么多弯弯绕绕。
邬苗麻爪,也不纠结居然有人在外偷听的事,道:“那怎么办?”
应遮笑道:“不若先佯装一番,进到那山里,探探虚实。”
邬苗不解:“如何探?让谁去探?”
应遮一脸胸有成竹:“无需再有谁,你我二人便是。”
邬苗瞪大眼:“我倒便罢,只你是个凡人,又不懂法术,去了能干嘛?”
应遮道:“那妖怪屡次与熊土地出手,不就是因为掳走了华县的凡人?而我,又正好是个凡人。”
邬苗不明所以。
旁边鼠叟道:“应先生所言极是,若山神大人带上两个妖怪过去,恐怕还没进山,就被那妖怪发现了。”
连最信赖的神使都这么说,邬苗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她抿抿唇,犹豫点头:“也好,那赵公子也快到了,就算书生这几日不在,学堂也不至于缺课。”
又问阿凉:“那妖怪是何来历?若是知道,说来听听?”
阿凉吸吸鼻子,摇了摇头。
邬苗摸摸下巴,沉吟:“看来只得见机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