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理水袖的动作停住,轻叹:“师兄啊——”
师兄?暗处邬苗疑惑。
凤首领垂头道:“就让属下去罢。还是像往常一样?”
“赶走即可,不必伤他性命。”
凤首领应诺:“是。”
然后手一挥,带着洞中小妖鱼贯而出。
石室内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擒贼先擒王。应遮想,现在洞中只有这位所谓的白云山大王,以邬苗的本事,应该不会抓不住她。
正想着,戏台上的影子将水袖挽在手上,直视着应遮这边,似哭似叹道:“来都来了,这位朋友何不现身一见?”
应遮心脏猛跳:“邬苗!”
棺上帛书金光一闪,邬苗便已现出身形。
她此时正站在石室正中的那口红棺前,伸长了脖子去看里面的东西,姿态表情甚是滑稽。
“一伙的?”声音喟叹,一管水袖从红纱重重的戏台上飞射而出,直直地朝应遮面门袭去。
“后退!”
邬苗冷喝,指尖金光点出,撞上水袖。
轰一声。
金光溃散,水袖泄去力道,被一只从红纱里探出来的手收回手臂上。
“神力?”
邬苗单手掐诀,笑得张扬:“如何?”
台上影子轻笑:“比我上次见的那个强多了,只可惜——”
上次那个?想来除了华县那只大熊,怕是也没别人。邬苗敛眉,金光重新凝在指尖:“他在哪里?”
“嘻嘻,他呀——,在这里!”随着人影话音落下,红纱层层拉开,终于露出正中的那方戏台。
戏台之上,黑雾弥漫,白骨堆累。
堆累的白骨间,拥着一只大熊。这熊盘腿坐着,双眼紧闭,两只胖乎乎的熊掌翘指掐诀。黑雾将他半个熊身笼罩,只眉心一点灵光闪烁。
而旁边,一道穿戏服的身影水袖一甩,顶着油彩的脸勾出一抹笑,兰花指翘出,唱:“如何?”
她的身体是半透明的,一股股黑气从脚下涌出,与笼罩熊之的黑雾融合。
那黑雾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看熊之眉目紧皱,指尖灵光将息未息,他肯定要撑不住了。
邬苗指尖金光更盛。
她一边掐诀,一边运起法术去看应遮,以心音道:“你不能呆在这里了。”
应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那几个痴笑傻站的村人拉到了洞口。这几个村人闻了那香味后,一直还没有清醒。
好在这边没有小妖看门,正好方便他们。
听到邬苗心音,应遮立马明白,点头:“我知道,分头行动,我去救人。”
“先前给你的东西收好没有?”
出发之前,邬苗除了给他一束猫毛,另外还有一只锦囊。
应遮自然贴身收得好好的。
邬苗不再废话,飞快道:“我不知道外面还有多少小妖,锦囊里面是我的毛发以及几件宝物,宝物你看着点用。毛发上面附了我的法力,凡人得了也能使出几招。你一路小心,我会尽早解决这里,再来帮你。”
再呆下去也帮不上忙。
应遮不再多话,他还记得通往那间牢房的路怎么走,摸摸胸口,确定锦囊还在,然后忙拉着旁边几个呆站傻笑的村人转头就走。
戏台女妖嘻嘻笑:“啧啧,就走了?怎么不留下陪我玩玩?”
牵挂不在。
邬苗不再收敛,指尖金光大盛。“咄——”一声轻喝,金光送出。
女妖不敢托大,收敛笑意,裹着厚重戏服的腰身轻轻一折,水袖如蛇,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