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了她一眼,站起身:“既然姑娘不说,那便是事有蹊跷,我们自然也不敢在这歇息了。”
其余三人亦是从善如流地跟着站起,作势就要向门口走去。
“什么...不行!等等!”凝绿傻眼了,“公子!公子留步!”
她踉踉跄跄地奔过来,一把抓住明鹊的袍角,眼含泪光,像是怕极了:“公子,您别走!奴家确实知道一些东西,但都是些污糟事儿,怕污了您一行的尊耳才不说的,绝不是有意欺瞒啊!”
她果然不敢让他们走。
明鹊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惶然的小脸。
为什么?晚上没有恩客的楼中女子到底会遭受什么,才让她甚至愿意一晚上忍受四人的凌//辱,都不愿让他们走?
云娆照旧拿出一副好脾气,温温柔柔地扶起她:“姑娘莫怕,只是我们远道而来,对此地不熟悉,听说那等瘆人之事,难免有些担忧罢了。姑娘应当能够坦然相告的吧?”
五人又挪回了桌前,凝绿抽抽噎噎了一会,突然端起桌上的小酒盏塞进了明鹊手里,娇嗔道:
“公子方才可是吓死奴家了...这样,公子若能喝完这酒,奴家便将知道的尽数说了,可好?”
好突兀的要求!想看不出这酒有问题都难啊!
三人皆是眉头微皱,看向明鹊,却见她一副施施然的模样接过了酒盏,豪迈地一饮而尽。
谢惊堂:“喂...!”
“无妨,权当给方才的行径赔罪了。”明鹊淡淡笑了笑,将酒杯倒扣在桌上,发出‘哒’地一声轻响,“那,姑娘请讲吧?”
......
有人敲窗。
谢惊堂将那躺倒在地上的绿衣女子往床底下踢了踢,谨慎地用剑尖挑开了窗闩。
“谁?”
“我我我!”
攀在窗框上的宁茴利落跳下,后头还跟着三个壁虎样挂在墙壁上的。
“为什么不走门?”云娆被他们这幅样子逗笑了,“走窗户多危险啊。”
“你是没听见一开门外头那个声!”白止徽面露嫌弃地皱着脸,拍打着自己身上的狐裘,“此起彼伏、群魔乱舞的...真是污糟死了...”
宁茴:“虽然他乱用成语,但是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哪怕现在关死了门,都能依稀听到从外头传来的、女子娇/吟和男子粗/喘相互交叠的声音,直把几个少女少女尴尬得脸颊泛红。
“宛蓝呢?”
“打晕扔房间里了。”陈询拍拍手,“现在怎么说?”
窗外,月上中天,几近子时。
“不妙。”小谚摇了摇头,“我们今晚应该暂时出不去了。”
就听他将方才从凝绿口中套话的事娓娓道来:
据说在小桃红那事之前,醉花汀就已经接连死了十几个姑娘,只是因为没涉及到恩客,因此在楼内就被压下去了。
“死的那些,都是晚上没有恩客、独歇的女子。”他说,“其中,除了年长色衰的清倌之外,也不乏一些想要脱离贱籍,不愿再呆在烟花柳巷的年轻姑娘。”
这些受害的姑娘,包括几日前丧命的小桃红和那位恩客,全部都是心脏丢失、失血过多而死的,只是从伤痕来看,不像是利刃剖出,反倒像是被什么圆钝的物什从胸口生生挖出。
而杵作根据尸体推定,他们的死亡时间出奇地一致,全部都是在——
“子时。”
话音甫落,窗外三声更鼓响彻天际。
子时到。
一阵妖风突然卷进了半阖的窗户,将室内的烛火吹得明明灭灭,挟着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