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情况不妙。
“放着他们四个在上面检查真的没问题吗?”云娆蹙着眉,神色有些隐忧。
“方菱剖尸实在要太久了,情况紧急,我们先往下走,看看能不能碰到那个怪物。”明鹊拈了一个风诀,将前路的蓝雾吹开,露出一条狭窄幽深的前路来,“先把八层的房间全都查一遍,不用偷看,直接踹门。”
他们在回廊中铺开的波斯地毯上急奔着,靴底点地,发出闷闷的脚步声,暗合着众人胸腔中心脏极速跳动的鼓点,周围的糜烂艳语此时犹如鬼哭,忽高忽低地,刺痛着他们的耳膜。
明鹊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方菱刚刚的话。
“她的肚子里有个两月大的胚胎。”
雪怜入醉花汀都还没有两个月,明明前几日才将“初/夜”拍出去,肚子中却莫名其妙出现了一个两月大的孩子?
“八层一共八个房间。”小谚说,“分两路吧,我和云娆东南方,你和惊堂西北方。”
“好。”其余三人颔首。
迷雾障眼,几人踹门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犹豫,一声接着一声的巨响回荡在空旷的走廊之中。
明鹊不动声色地盯了一眼身旁的谢惊堂。
他今晚冷静得委实有点吓人了。无论是面对金老板和雪怜的那种不可描述的死状,还是在此时紧张激烈的“查房”活动中,都表现得太过从容不迫。
“你的腿是受伤了吗?”她若有所思地盯了一眼他看上去软趴趴、没什么力气的长腿。
谢惊堂动作一顿,然后猛然加重力气,将眼前的门利落踹开,以显示自己腿脚没问题。
“没有啊。”他揣着手,面若疑惑,“为什么这么问?”
“感觉你还没睡醒,四肢有点不协调。”
“累着了而已。”少年抿抿唇,将视线向房内投去,引开了话题,“你看,又是死的。”
“哦。”明鹊点点头,视线从门内吊死在屋檐上的姑娘身上一晃而过。
这一层全死了。
即使他们在门外的时候还能听到淫/声艳/语,踹开门,却都是清一色的陈尸房中。
七层,全死。
六层,也是全死。
“这楼里没有一个活人是吧?!”云娆抓狂道,“而且怎么那个怪物今晚不出来了?一点动静也没有?”
“别着急,再找找。”小谚安慰道,“宁茴说了,今晚有几个下面几层的姑娘没有客人,祂肯定会出来的。”
“你们先去吧。”明鹊突然停下脚步,好像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我要回一趟九楼。”
走在前方的谢惊堂背影一僵,回过身皱眉道:“有什么事这么着急?现在情况危急,还是别单独行动的好。”
云娆和小谚本来是没什么异议的,听了谢惊堂这番话,都是一愣。
“没事,我很快就回来了。”明鹊摆摆手,“你还用得着你担心?”
谢惊堂:“你一介女子,若真的遇到怪物,怎么能应付得过来?要不我陪你去......”
云娆&小谚:?
这货是不是睡傻了,他在说什么?平时一天到晚跟明鹊身后,一副“姐宝男”的样子,怎么今天突然一股子浓浓的、不把女修放在眼里的态度?
以明鹊的实力,单手拎目前的他两个都不带喘气的,还“一介女子”,这小子往自己脸上贴什么金呢?
他不对劲啊。
云谚对视一眼,同时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明鹊看到谢惊堂身后那两人骤然凝重的脸色,似笑非笑道:“不用,你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