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时意和时南依次将大爷大妈们送了回去,然后两人才踏上回家的阶梯。 楼梯间内,时南问时意:“是买酒的时候发了什么事情吗,从你回来后兴致一直都不高。” “没有,只是有一件事情我对它早已有了猜测,只是一直都不确定,或者更贴切地说是自己一直不想相信,而现在猜想得到了确定。”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矛盾,明明什么都知道,但就是不愿意相信,最后又不得不信。没有什么好困扰的,早在你有猜测的那一刻起,其实心里面已经有了决断。” “你就不问问我是什么事情?” “老婆你想告诉我的时候,我一定会洗耳恭听,但是你要是不想说,那我就当作都不知道。” “切,你本来就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这里本来只是她的一场梦,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真实存在的那个她思念着的人。 刚好两人走到了家门口,时南开门的空挡,时意问:“要是事情跟你有关你怎么想?” 时南边开灯边回道:“这不是更好吗,说明老婆你很在意我,只有在意才会因为我困扰啊。要是有一天老婆你对我无动于衷,那我才真是该慌乱了。” 时南顺手将鞋替时意拿了出来,唤醒的时候时意在心里问:所以,看到不再记得你的我时,你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呢? 换好鞋后,时意说:“我要先去洗个澡。” “好的。” 时意关上门,一根人独处的小空间额外的寂寞,她将水放了出来,任由其漫过头顶,良久感受到窒息的滋味时才从水里坐起来。 夜晚,两个人睡在同于一张床上,时意面朝外,而时南面朝里。 时南一直想要时意朝着她睡,但是时意总是在打哈欠,说自己困了,让时南不要打扰她。 而事实上,等到时南已经入睡,时意都没有闭眼。 感受到身后人平稳的呼吸声,时意才翻了个身面对着时南,看着时南安稳的睡容,时意摸上了对方的眉眼,然后是鼻子,嘴巴。 她似乎是像用自己的手和眼睛记住对方的面容,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最后,时意长叹一声,将手收了回来。 等到时意睡着的时候,原本以为已经入睡的时南睁开了眼睛,时意是以一种自我保护的姿态入睡的,时南知道她有心事,从聚会上他就察觉出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出差回来,他总感觉时意哪里不一样了,但是又说不上来,还是那个人,又好似不是那个人了。 “到底是什么不能告诉我的。” 时南的声音很轻,风一吹就散了,睡着的时意是听不到了,也没有办法给出回应。 时南最后将人拥到自己怀里,希望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减少她的不安稳。 第二天。 时南醒来的时候下意识摸了身旁的位置,不想摸了个空。 这下是一点瞌睡都没有了。 时南赶紧下床寻找时意的声音,知道在客厅看到本人后才长舒一口气。 时意看到时南后说:“醒了,洗漱准备吃饭,我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时南走到时意身后,从后面怀抱住她的腰,说:“谢谢老婆。” 时意推搡他:“快去洗漱。” 时南依依不舍地从时意后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