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山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刚迈进兰院,就闻到一股浓烈的恶臭,此时的他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他心里,兰院虽然是破烂了些,但也万万不至于脏臭到这个地步。
他越往前走就越心惊,只觉脑门发晕,天旋地转的,走了几步,啪嗒,严山倒在地上,也被臭晕了。
*
“师父醒来一定会发火吧。”
“诶,你怎么不想着给师父配一个面罩呢。”
“我当时不是没找见他吗!”
“师父这一大把年纪了,晕过去,不会醒不来了吧。”
……
他是晕了,不是死了!
严山意识刚回笼,就听见他的徒弟们叽叽喳喳在讨论些有的没的。还懂不懂尊师重道了!还把不把他这个师父放眼里了!
严山咳嗽了一声,叽叽喳喳的讨论声霎时消失。他一睁眼,便看见四张大脸悬在上方,好奇地围着他看。
严山偏头一看,竟然发现他此刻正躺在地上!没有铺任何东西的地上!
他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拍掉身上的草屑,严肃地盯着面前四人:“什么情况?为什么我躺在这?”
大师兄作为唯一和师父有共同经历的人,此时积极发言,他道:“师父,您老人家刚刚晕倒了,我之前也晕了回,不过比您醒得早一些。”
“晕倒了,为什么把我摆地上。”严山对此表示非常不满,严正抗议。
“不是我们故意要把你摆地上,实在是房间现在不好进。”林莹时解释。
“对,太臭了。”四师弟跟着附和。
师父似是此时才想起他晕倒的缘由,严山皱了皱眉,问大家:“兰院怎么这么臭?你们搞什么鬼了?”
大师兄、四师弟以及小师妹,三人一齐看向林莹时,等待她的官方解释,林莹时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地朝师父笑道:“在驱虫呢,暂时味道重了些。”
怕严山生气,林莹时又掏出个面罩,小心翼翼递给严山:“师父,您带上这个,带上这个就不怕了。”
严山鼻子一哼,并没有接过林莹时手中的面罩,他将一直捏在手中的文件袋拿起,一边打开一边对几人说道:“你们的那个参赛回执证,我已经给你们拿回来了,收好了,以后查分查排名,就是靠上面的编号。”
严山随手从文件袋里掏出一张,他瞄了一眼,然后眼神扫向面前几人:“庄泽呢?庄泽在吗?”
不对,这不是参赛回执证。
严山猛地低下头,只见这张纸上赫然写着:玄能者大赛入场证。
这是入场证!这小子,竟然还是去报了玄能者大赛,严山气得血压飙升,脸和脖子刷的一下变红,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只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庄!泽!”严山用力大声喊道。
“庄泽呢,庄泽在哪,给我死过来!”严山骂骂咧咧吼道。
二师兄姗姗来迟,见着来人,师父猛地一下跳了起来,直接蹦到庄泽跟前,他把入场证往庄泽脸上一摔,气冲冲道:“你搞什么?你竟然真的报玄能者大赛了?”
庄泽抿了抿唇,他没有解释更多,只是弯下腰将掉在地上地入场证捡了起来。
庄泽这副油盐不进地模样让严山越发来气,他捂住胸口,只觉全身都被气得生疼,他这是倒了什么血霉,教了个这么任性的学生。
“你还不打算解释下吗?”严山气呼呼道。
林莹时见严山气得几近发疯,不忍再给师父平添刺激,她站在一旁,偷偷扒拉严山的文件袋,试图把自己的入场证扒拉出来。
严山此时正在气头上,还有人老在他边上扒拉,搞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