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巨大的瓷器碎落声传来,我惊讶睁眼,发现客厅中最名贵的古董花瓶碎在地上
手隐隐做痛
猩红的液体缓慢流出
我高估了自己吗?
做为接受了现代教育的我,也许并不适合在动乱年代成为知晓一切的特工
巨大的、巨大的愧疚环绕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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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煦的阳光照在窗边,舒适的春风轻轻吹着
此后几日,我照常来特高课,好似没有那件事
我打开电报,神色犹疑地按下讯号。
现在是正午,特高课人大多在午休,以组长之位发加密电报不会被人察觉。但如果铃木加奈一直监视着我,那么从发起电报开始,我只有十分钟的逃命时间。
讯号已成
最后,我看了一眼工作半年的案头,披上大衣。
一路上,大家神色如常,几个下属友好地与我打招呼
我让司机停在街边小巷
我走入弄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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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某大会
汪曼春烦闷地听着台上的人长篇大论
她向来讨厌这种大会。
忽然间,宪兵队好像冲了进来
是错觉吗?汪曼春总觉得,宪兵的目光紧盯着自己
他们径直到汪曼春身旁
“很抱歉汪处长,您的堂妹汪若楠被列为军统嫌疑人,疑似逃逸,请随我们回到上海。”
这句话丢在大会,掀起一阵阵巨浪
周围皆是窃窃私语
“我堂妹?”
汪曼春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她还是个孩子!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汪处长,请随我们走。”
宪警面色冷酷,不容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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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我行于上海小巷
我步行到最熟悉的斯特各路
自我踏入堂屋,我就感觉到正被很多人监视着。
“老师。”
我看着落地窗前的身影
不等王天风反应过来,我拾起刀片,划过王天风的喉颈。红色液体喷涌而出,我忽然感受到一阵温热
我怔住了,我从未这么近距离地S人
王天风在我眼前倒下。
“老师。”
我冷漠地看着S体
“你叛国了。”
“举手!”
很多很多的身影从暗处跑出,我被几个士兵制住,无法动弹
“汪组长藏的真深啊。”
藤田芳政看着我,以日语道
他甚至对我用敬语
“我跟你们没什么好说的。”
“汪组长。”
铃木加奈穿着军装,配以清浅的妆容,在灯的照耀下显出白皙的皮肤。她的浅褐色眼睛大大的,缀满天真
“你想求死?”
她轻轻一笑,拿过我抵在舌下的刀片,以及其他藏在身上的武器
我端详着
她是怎样以这样的面容说出那样残酷的话呢?
对于被捕间谍来说,唯有死是最快的解脱吧
他们那么迅速地冲出来便是为了留我一命,留这个上海小组最后的间谍、留毒蝎一命
王天风….想必已被他们榨干了,而我是最后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