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做，仿若一只人偶。
她什么都不说，程锦云也什么都不问。
四日后的清晨，当程锦云再回到教会时，房间已经空了。
不久，她留洋上学，当再次回国，她成了一位延安特工。
特工常常单线联系，程锦云作为锄奸小组成员，所认识的同志只有组员董岩与上线黎叔。还有表姐苏医生。
程锦云大概能从表姐的话语判定，也许表姐很久以前就加入了延安，也许早在自己留洋之前。
至于程锦云坚定信仰的原因？
作为世家之女，年少尚不知世界时去了教会医院，看多了战地生死，还有更为重要的一点
十七岁的少女看见一位自称抗日分子的战士抵住换药之痛、甘愿承受死亡之代价也不希望暴露身份
这份信仰的重量让少女惊愕了
---------------------
再次见到女子，是在某次报刊
报纸上印着大大的照片，她身着军装，烈焰红唇。她的介绍是日本副官南田洋子的得力干将，程锦云仔细地看了很多遍，确定与记忆所差无几
汪曼春？
她与她的叔父一并称为日本人的走狗
原来….是一个伪装者吗？
那么她是哪边的人呢？
军统？中统？还是同志？
间谍最忌讳猜忌友军身份。只要无害，只要属于同一阵营，便不需过多猜忌。
但程锦云这次的好奇心却出奇地重
---------------------------
后来，程锦云接到了深海的单线任务。
深海，是上海延安最神秘的特工，据表姐说，这位特工很早以前就存在于上海了，而且是上海延安的最高指挥。
深海的任务是监视汪家二小姐汪若楠。
早年远赴英国，在著名的“欧诺丹号船难”中失踪，五个月后出现在上海码头，自述飘到不通航的小岛，几月后终等到回沪轮渡。
光看履历，似乎没有任何问题
但程锦云不这么觉得
这个汪家二小姐非常难跟。明面上的踪迹都可以追寻，比如参加上流晚会，比如去特高课上班，但当她撇下汪家司机后就十分难了。
程锦云常常扑空
汪家二小姐似乎不简单，是敌是友尚不知道，但一个少女如此警惕，极有可能是同行
后来，便是樱花号事件
程锦云遇到了明台
明台的军统身份像是刻在明面的。两次行动中，她与明台逐渐熟络。她大概能从明台的话语中判定，军统上海小组还有一位组员，那名组员极有可能是三人的组长
于是，她改换目标，开始跟踪明台和王昭
这一次，她终于锁定了红叶照相馆
果然，汪若楠每隔一周，或是两周必会出现在红叶照相馆
友军、特工、上海军统小组组长，失踪的五个月有可能在军统特训
这是程锦云上交的的报告。
她的任务总算完成了。
但过了段时间，汪若楠居然通过明台找到程锦云
两人的单独会面中，那个少女先是聊了很久的信仰与观念，直到方向越来越偏，程锦云才忽然意识到少女要做什么
她目光坚定
“程锦云同志，我想申请加入中国□□。”
----------------------------------
再次听到汪若楠的名字，是营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