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比她镇定得多,不管怎么样,他好歹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
蒲与荷低眉,秦舍意与人寒暄的工夫,便有谁家女使来邀夏闻语俩人一道玩去。秦舍意笑着:“小女怕生,有劳了。”
“不劳不劳,我家夫人念着秦大夫的恩,早想见见秦姑娘跟您这位高足了。”
那女使一看就是利落人,蒲与荷嘴唇动了动,很想说“我不姓秦”,但终究没有开口。
也好,秦舍意的名头响亮多了。
她看了眼秦舍意,对方挥挥手,笑了笑:“去吧,没事的。”
“嗯。”蒲与荷点点头,那女使便带着两个人一起去了。
行过九曲回廊,穿至另一处庭院,女使忽然顿住脚,对夏闻语说道:“这位小郎君,您就在帘幕后边悄悄看两眼,我家夫人受不得惊,您且耐下性子。”
夏闻语怔了怔,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神色激动起来:“嗯,谢谢您。”
“不谢,我也陪着夫人很多年了,这点心意,我总归要尽的。”那女使颔首,夏闻语感激地向她行礼,便真躲在了一边,等她们一道出来。
蒲与荷也恍然,小心谨慎地跟人进去了。那女使掀开帘幕,珠玉琳琅,熏香缭绕,屋内正坐着一位珠翠攒头的美妇人。
蒲与荷偷看了眼,果然是夏聆语。只是她比上个剧情憔悴许多,哪怕施了粉黛,也盖不住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病弱之感。
蒲与荷抿了下唇,不由心生同情。
“夫人,秦姑娘来了。”那女使答了话,夏聆语这才放下手里的佛经,看向她们:“秦姑娘来了?苏嬷嬷看茶吧。”
“是。”那女使很快就下去了,只留着蒲与荷站在原地,夏聆语朝她招招手:“坐过来些。”
“好。”蒲与荷小心翼翼坐到她身边,见对方身上盖了厚厚一条绒毯,哪怕是在这么暖和的屋子,面上也不见多少血色——看样子,身子是真不好。
夏聆语细细端详着她,笑着:“秦大夫与我说,他女儿都十六岁了,我还不信,现下见你,倒有几分跟他相像呢。”
蒲与荷:“……”
虽然我知道是客套话,但也不必这么的……
蒲与荷可以发誓,她跟秦舍意完全不像,要是像的话,老早就有人说了。
她笑笑:“谢谢您。”
夏聆语温声说着:“这段时间辛苦秦大夫了,可惜天冷,我这身子出不去这屋,不然一定得去前边,好好迎一迎他才是。”
“没事的,爹爹说您把身子养好才是最重要的。”
艹,为什么我现在角色转变得这么熟练啊!
蒲与荷暗暗唾弃着自己,小蒲,你开始觉醒了一些不得了的技能了!
夏聆语垂眸:“嗯。”
蒲与荷察觉到了气氛的凝固,她疯狂寻找着话题:“那您不能出去,这寿宴,是谁在操持呢?”
“是宫里的人,今日圣上与皇后娘娘也来的。”夏聆语说到这个,难免伤怀,“我若是身子好,也能出去见见人。”
“是要见见家里人吗?”
夏聆语苦笑:“我与父母向来生疏,唯一的胞弟也客死异乡了。”
“生疏的话,多见见就不生疏了,这样吧,我带你出去转转。”
等等,这句话我怎么好像说过?
蒲与荷猛然想起,她似乎也跟商佑说过“我带你出去玩”这种话。
剧情就是个轮回。
蒲与荷的内心稍有波动,然后她站起身,将那条绒毯裹在夏聆语身上,对方一脸困惑:“你这是?”
“我背你。”蒲与荷蹲下身,背对着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