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不得无礼。”
“我无礼?她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人看就不无礼了?”云阳郡主显然气不过,崔衡好言相劝:“云阳,别跟你皇兄置气。”
“哼。”云阳郡主看了眼晋思齐,真就安静下来,大抵是也不愿意在某人面前丢脸。
蒲与荷走到秦舍意身边,对方将捂着的暖手炉递给她:“来的路上冷,先暖一暖吧。”
蒲与荷抱着那热乎乎的玩意儿,声音极低地问他:“我要是跟别人吵起来,你会不会怪我?”
秦舍意顿了顿,不知道是不是在开玩笑:“别把人气哭就行。”
蒲与荷一愣,对方却只是莞尔,让她往自己身边站站,别立在风口。蒲与荷摇摇头:“我来是想找你去给夫人看病的,她情况很不好。”
她故意说得大声了些,好让在场的人都听一听。
原本准备落子的商佑听了,收了棋子:“夏夫人病了?”
“她一贯体虚,遇冷便是出不了屋子。”半天没动静的晋思齐终于说了句话,商佑便叮嘱秦舍意先去看看,蒲与荷眼见那位断腿战神动也不动,问道:“大将军不去看看么?”
“她这毛病,跟我的腿疾一样,一年半载好不了的。”晋思齐十分冷淡,言下之意就是他去了也没用。蒲与荷不大高兴:“一日夫妻百日恩,将军连这条路都走不了,以后就更难摆脱这轮椅了。”
商佑夫妻两个皆是一愣,晋思齐没有半点表示,倒是云阳郡主坐不住了:“你怎能这般出言不逊?成何体统!”
“治下不严,门风败坏,这就是体统?”蒲与荷瞪着她,“正妻尚在,有人却妄想暗通款曲,这又是体统吗?”
“你!”云阳郡主横眉竖目,商佑却低声笑了起来:“小姑娘吵架,倒是有点意思。”
“谁要和她吵?是她先对我不敬!”云阳郡主突然哭了起来,“你还笑我,我回去要告诉太后娘娘!”
蒲与荷:“……”
说实话,她觉得宫廷戏里,有很多刻板角色,比如说蛮横无理的公主郡主,比如说邪魅狷狂的帝王将相,比如说蛇蝎心肠的后宫美人。
虽然照目前的进度来看,只有“娇蛮郡主”这一角色达成了。但为什么要为了个断腿渣男斗得你死我活?
我不理解。
蒲与荷很想把这四个字顶在脑门上。
崔衡又来打圆场:“云阳,太后娘娘近来在静养,你乖一点,别去打扰她老人家了。”
云阳郡主却甩开她的手,哭哭啼啼跑走了。
蒲与荷:“……”
好经典的古装跑戏,我小时候看的电视剧好多都这么演。她目送着云阳郡主,直想叹气,都是配角的命,大家相亲相爱不好么?
她正发呆呢,秦舍意拱手道:“小女多有冒犯,还请圣上与皇后娘娘恕罪。”
商佑看看晋思齐,促狭道:“不向大将军赔礼么?还是说,秦卿也认为令爱所言甚是?”
“不敢。”秦舍意不卑不亢,商佑也没有难为他,直接放二人走了。
蒲与荷跟人并排走着,忽然问秦舍意:“义父,你是不是也认为我做错了?”
“你是个仗义执言的好孩子,但有些话说出来也于事无补,反倒会引火烧身。”秦舍意温声说道,“义父只是希望你能在保全自己的情况下,再去帮助别人。”
他看着蒲与荷,轻声笑着:“我自小养你到大,定是要你平安才好,你也应当明白我的心情。”
“嗯嗯,我知道。”蒲与荷连声应着,她望着秦舍意那张熟悉的可亲可爱的脸,又问道,“我为什么是你女儿啊?我从哪里来?”
秦舍意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