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或舍不得的。巧在前段时间的时候在小区里碰到一个老奶奶,看到狗像看到孩子一样,每次看到它都像看到孩子一样开心。
后来才知道那位奶奶的孩子全都去别的城市安家了,没有人陪伴。
她确定好老奶奶有能力照顾一人一狗,便把这狗粮还有拉布拉多留在了奶奶身边。绿植交给了邻居刘阿姨,家里的电器全数给了周围的人。
他买都买了,送都送来了。
那么无论她是捐了还是送了都不过是在行使她的所有权。
她在看到这些物品送出去的时候,她还是会想到:那是他送的,她拿什么还。毕竟有欠有还是她坚持了几十年的习惯。
在她进寺庙之前,她犹豫再三还是拿出箱底的旧手机打开许久不用的软件,出于良心给他发了消息:
“我明天开始进寺庙住了,别再往这个地址寄东西。“
他说:”那里的生活条件怎么样?你能活下来吗?”
她说:“当然能。条件挺不错。”
她既不知道这个陌生人为什么要问那么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向一个陌生人去解释。
但或许是因为周围只有他在问,于是她倒是也回答了。
他没再回消息,她等了很久,可他没了话语。没等到他的消息的她放下手机,她一个人向寺庙走去。
她的随身行李不多,她一改之前出去旅游带三四个行李箱的奢靡常态。
如今她只带着一个行李箱就去旁边的寺庙里面正式入职当义工。
寺庙里的人不知道是因为不知道她的过往还只是不提,之前去了那么多次,这座小庙里并没有任何一个人提及她的身份。
这些日子她忽然发现就算自己不存在于这个世上了,好像也没有关系。没有人会在意的,自从父亲不仅破产还被关进去,这个世上就像没有挂念她的人了那般安静。
可此刻,柿子树已经开始落叶了,还有银杏树也开始落下纷纷扬扬的黄色银杏叶,一扇一扇的叶子像一个一个小扇堆积在寺院门前的小道上。
安安静静的风声里多了行李箱轰隆的声音和窸窸窣窣的脚步落下的声音。存在的痕迹就那样存在于风里。
可与人言无二三,终有一日人不再期待什么。
好朋友之前也一直说会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的,还不是当贫穷一来,鸟雀便四散了。
现在这样一个人挺好的,反而自如了许多。
他来了,她反而有些慌张,不知道如何举措了。
现在她刚默认所有人终会离开,
他在这样的关键节点来了,反倒像来了一种可恶的打破信仰的魔咒。
她一个人走在去寺庙的路上,脚步落在银杏叶上发出的声音在这段路上一直陪伴着她,她就这样一个人走到了庙门口。
她在熟悉的庙前并没有大张旗鼓地敲门,安静地走了进去。
门内也很安静,她并没有听见噪杂的谈话声,门内只有香火无处不在地无声弥漫于空气中,这时有两个师兄从庙门中走出来帮她接过她的行李。
她安置好了行李,同时也安顿好了床铺。
接下来的几个月她将在寺庙里生活。
寺院里的生活很清净,素斋往往是时令蔬菜所制,虽然之前时常吃大鱼大肉,可近段日子她倒也习惯了吃素。
她在寺院里作息倒也变得规律了些:吃饭的时辰规律了,作息也规律了,主要是也省下了钱。
她早上起来时,无意间在埋头扫地的时候,听到过往的香客在对话之提到:“又到了一个月的月末。”
她忽然想到:这就月末了还要